只是同情歸同情。
診脈,那是必須認真的。
除了老古董的耿太醫,宋醫正和梁太醫,都在心中琢磨著,要不要一會兒放放水,委婉的說明一下,崔駙馬需要靜養?
可當兩人都上手搭過脈後,卻是臉『色』都變得極為古怪。
耿太醫不愧祖上的姓氏,把過脈後,便直言不諱的說道“依照崔駙馬的脈象顯示,崔駙馬最近房事太過頻繁,身體已經出現了虧損。”
夜雲嵐聽罷,眼眸一厲,看向了芷蘭。
芷蘭立馬“噗通”跪下,一邊哭,一邊雙手直襬著辯解道“公主饒命,奴婢冤枉。”
“駙馬已有十日未曾碰過奴婢了,奴婢有人證的。”
夜雲嵐一擺手,讓人將人證都帶進院子裡,由倚翠去審問。
倚翠得令,氣勢洶洶的去查了。
夜雲嵐轉過頭看向了芷蘭,語帶威脅道“若你說的是實情還好,若是爾敢損害駙馬的身體,那便再留你不得。”
芷蘭哭得更兇更委屈,連連叩頭賭咒發誓,表示她說的話句句屬實。
這時的芷蘭,一心想的都是自己的小命,並未想到其他。
但崔晧軒想的卻是多了。
若是這事查明,豈不是落實了他在外面偷腥?
他該如何自圓其說?
夜雲嵐的這一波『操』作,讓他猝不及防。
可讓他更加凌『亂』的,則是耿太醫接下來的話語。
“公主息怒,微臣還有話說。”
夜雲嵐轉頭又看向了他。
耿太醫當即跪地“崔駙馬的身體不止虧損這麼簡單。”
“哦?”
夜雲嵐微微皺眉,問道“莫不是駙馬身上的傷勢,也加重了不成?”
夜雲嵐此言,讓崔晧軒的心也提了起來,豎著耳朵聽耿太醫接下來之言。
耿太醫卻是搖頭否定道“非也非也,崔駙馬的傷勢恢復的極快,可見身體的底子極好。”
崔晧軒才鬆了口氣,耿太醫便接著說了下去。
“然,崔駙馬不知食用過何物,在其體內留下了極為陰毒的毒物。”
“此毒盤旋與駙馬爺的下三路,寧而不散。”
“這”
夜雲嵐眉頭皺的更緊,追問道“如何?直說無妨。”
耿太醫的頭更低了兩分。
即便他耿直慣了,但這話也讓他有些羞於啟齒。
“此毒功效堪比絕子『藥』,且駙馬中毒已有三月有餘。”
“崔駙馬,恐難再有子嗣。”
“轟!”
這話就像是一記炸雷,落到了崔晧軒的頭上。
把他炸了個外焦裡嫩,半晌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