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眾人聽柳子墨激動地宣佈,他們的寶貝疙瘩,將來能成為了不起的煉丹師。
一家人都樂壞了。
只是,有些人可能是見不得別人過好日子。
就如馮家。
柳家大房還沒高興兩天,馮家就又來人了。
依舊是熟悉的做法,先堵柳丞相。
沒堵住人,就又上門來了。
柳丞相冷笑“一點兒記『性』也不長,還真當本丞相說的話是耳旁風了。”
柳丞相早前就下了令,不準放馮家人進府。
此時,馮志遠的爹被攔在了柳府門前,氣得七竅生煙。
陪著自家弟弟一同來的馮程,心氣兒也不順就是了。
最近他可是再沒了以往的好日子過。
以前他能借到柳丞相的勢,處處被人捧著,鮮少有人敢跟他過不去。
可自從上次被丟出了柳府,這事兒也不知怎麼就傳得人盡皆知。
以前巴結他的人都對他鄙夷不屑,甚至冷漠以對。
曾經被他打壓過的,現在都大著狗膽鬧騰了起來。
處處擠兌他,給他挖坑設套。
馮程最近過得水聲火熱。
一腦門的官司,愁的他頭髮都白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以前過得多舒心,他現在就有多糟心。
不,是十倍百倍的糟心。
馮程恨不能一把掐死馮志遠。
好好的前程,一把的好牌。皆因他好高騖遠,想要攀上柳蓉香,全都成了泡影。
尤其那個該死的東西,還是以那種算計的手段,想要汙人家名節。
一計不成,又生二計。
他竟是想要用屍梅,害得人家金尊玉貴的柳家大小姐重病不起,他再求娶沖喜。
他也不想想,柳家的底蘊,這點兒算計,憑柳家的眼界,能認不出屍梅麼?
這下可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兩次陷害不成,還被人把證據都找了出來。
現在街頭巷尾說書的嘴裡,都有這麼一段。
想起旁人對他指指點點,還有人趁他不備,往他身上丟石頭,爛菜葉,甚至還有臭雞蛋。
馮程一天都不想馮志遠待在自己家了。
這麼個惡毒更甚後宅『婦』人的玩意兒,手段都是這般陰損的。
他真怕這個侄子把這些手段,也在他家裡使上一遍。
所以,近日來,他緊催著家中趕緊來人,將這麼個混不吝的玩意兒帶回去。
若是沒有這麼個糟心的東西。
他本來明年有望動一動職位,往上升一升的。
可就因為這麼個東西得罪死了柳家。
惹怒了柳家那五位煞星,就連柳家二房三房都跟著發力了。
他別說升遷了,搞不好還會被趕出京,去最荒涼的地方上任。
馮程嘴裡發苦,每日堵著柳丞相的馬車。
人家卻是連個眼風都欠奉。
如今的馮程,可沒有上次出現的時候那般風光。
只見他兩頰凹陷,顴骨都顯得凸了出來。
眼窩泛黑,眼帶跟臺階似的,一層塌一層。
鬍子拉碴,嘴上一溜燎泡。
最顯眼的還是那一頭不算濃黑的頭髮,如今已然灰白一片。
髮量更是少了將近一半。
這副糟老頭子的模樣,跟上次油光水滑的來此相比。
說他老了將近二十歲,一點兒都不誇張。
馮程忍著嘴上燎泡的疼痛,一直在跟柳府門房的下人理論。
馮程的弟弟馮萬里,卻好似還沒搞清楚情況,依舊趾高氣昂的讓人去通報。
“去告訴柳皓然,就說他大舅哥和二舅哥到了。”
“怎麼著?是湘雲不受寵了,還是我那四個外甥都不是他親生的了?還跟我們孃家人拿上喬,擺上譜了?”
“柳丞相好大的官架子啊?”
馮程在一旁,聽著弟弟這話,一頭冷汗都下來了。
可他卻也沒攔,反正這都是二房惹的禍,也是二房得罪的人。
現在在柳府門前,他雖然同來,卻忽然靈光一閃,覺得自己不能勸。
不但不能勸,還得跟二房離得遠遠的。
當然,這也得看今日的結果如何?
他原以為歹竹出好筍,老二不爭氣,卻是得了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