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親生父親!”
“你對你表妹下毒手,已經足夠匪夷所思,我本不信。”
“可如今,你竟當著眾人的面,當著我的面,對你父親下此等毒手!”
“我馮家沒你這樣的禍害!從此後,我馮家大房與你二房再不相干,今兒個你就搬走。”
“再留你一日,我真怕下個要被謀害的,就成了我這一把老骨頭。”
馮程氣恨難平的說完這些話,一口血猛的噴了出來。
這真不是他有意想演的,而是剛才被打得狠了,又是氣怒攻心。
折騰了這許久,一直拖著傷勢,這會兒為了跟二房斷個乾淨,他又十分賣力。
這番話吐出,那是鏗鏘有力,冷不丁牽動了身上的傷。
意料之外的,這口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吐出了一口血,馮程頓時萎靡了不少。
而一旁要死不活的馮萬里,在聽見自家大哥的話時。
怒罵馮志遠那部分,他並不在意。
但要跟二房劃清界限,馮萬里可不依。
他就是家裡最沒本事,又最受寵的一個。
或者說,他被養成如今這個樣子,跟家中過度疼寵他有著極大的關係。
馮家能夠扒上柳家時,馮萬里倒不甚在意馮程決不決裂的話語。
可現在柳家這個大西瓜丟了,馮程這粒乾癟芝麻粒,他怎麼也得保住。
單靠家中老夫人那點兒疼寵,哪夠他平日裡揮霍的?
沒了大哥,他以後欠了賭債,又哪裡能硬的起腰板欠債不還?
這麼一著急,馮萬里張開嘴想喊人,阻止馮程甩袖子走人。
但他的傷勢比馮程還要重得多的多。
這麼一著急,又猛地一抬身體。
不期然的,馮萬里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眼睛一翻,直接倒地不起了。
兄弟倆先後吐血,眾人被嚇得全都往後退了兩三步。
而後罵聲再起,全是在指責馮志遠的。
馮志遠這會兒也想一口老血吐出來了。
實在是太憋屈了。
他現在才明白了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瞧瞧,瞧瞧!
他大伯這說幾句話都能吐出那麼大一口血來,這也太『逼』真了。
他如今簡直氣極想笑。
可還不等他把冷笑掛到臉上,就被他爹拆臺的本事,再次憋出了一口老血。
他今天這冤屈,怕是沒地兒申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