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裡,馮老夫人自然不會主動生事。
再有柳家老祖坐鎮,更是四平八穩,一派祥和。
外院那邊,馮家倒是想要作妖。
但柳丞相壓根不給他們機會,完全冷處理。
加之在柳丞相身邊,朝廷要員眾多。
若非馮家與柳家是姻親,以如今的馮家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柳家的大門。
此時,最混賬的馮萬里,看著那麼多大人物站在面前。
他內心激動地在想,如果他們馮家能夠藉著柳家的勢,跟這些大人物攀上關係
可現在,他這妹夫不給馮家這個機會,讓他自己上前去?
馮萬里雙腿如同灌鉛。
實在是那些官員站在一處,氣場太強。
他倒是想要上前,也根本不在意今日是不是柳丞相的壽辰,但關鍵是他不懼柳丞相,是因為跟柳丞相沾親帶故。
可其他大臣,卻壓根就不認識他是誰。
貿然上前,他下意識就生了膽怯之心。
也因此,外院這邊也一直保持著表面的祥和。
至於馮家人都在想些什麼。
柳丞相表示“愛誰誰!不送上來還好,敢鬧么蛾子,今兒個這特殊的日子,都不用他動手。有的是人願意在他面前表現呢。”
如此熱鬧,直到一陣冷風夾在著片片雪花飛落,才被打破。
冬至的第一場雪,就這麼突兀而又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如此雪景,激起了不少人『吟』詩作賦的雅興。
外院如此,內院亦如此。
柳家老祖可沒那體力,跟著一群小輩們一塊出去看雪。
於是,內外院幾乎是同時得了自由。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在柳府內閒逛賞起了雪景。
夜雲嵐看著外面的這場大雪,眼眸一閃,心道“來了。”
前世,原主就是去梅園賞雪時,與馮志遠梅下相遇。
也是在梅園,馮志遠以初雪立誓,徹底得了原主的芳心,死心塌地非君不嫁了。
夜雲嵐起身,跟馮氏報備了一聲,帶著綠柳也去賞雪了。
她的方向,正是梅園。
既然要翻轉原主的命運,自然是要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
前世今生,馮志遠對原主都是勢在必得,卻滿滿都是算計,壓根並未動過真心。
夜雲嵐唇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笑顯得那麼漫不經心,卻讓她本就絕美的小臉兒明豔動人了起來。
夜雲嵐自是知道原主的這張臉,加上如何的笑意才最美。
她先試了下,很滿意這個效果,而後不緊不慢的向著梅園而去。
走動間,夜雲嵐已經將神識釋放了出去,但卻注意壓制了強度。
雖然如今,她已經成功的讓原主步入了修仙者的行列,但畢竟原主才只有煉氣期二層不到的水準。
這樣微薄的修為,即使神識可以外放,範圍也僅有身週一步左右的大小。
像她這樣,能一下子籠罩一個國家甚至一片大陸的神識。
讓人知曉,怕是會驚掉下巴,或者瞪出眼珠子。
未免驚動了總愛拿神識掃她的原主大哥,夜雲嵐才不得不做的小心謹慎一些。
這方小世界的天道法則,與仙靈界和仙靈大陸相差都很大。
曾經,孃親也好,凌爺爺他們也罷,在低於他們修為的修仙者面前釋放神識,根本不會被對方感知到。
可這方小世界,卻是隻要有神識波動,無論修為高低,都可感知。
即便,他們感知不到對方的神識所在,卻能察覺到異樣。
夜雲嵐不想被懷疑是一方面,哪怕不會被懷疑,也不想引起京中修仙者們的恐慌。
一場交易,對她何嘗不是一次歷練?
既然要歷練,有些條條框框的規矩,就必然要遵守。
破壞了規矩,除了遭天譴這種大事之外,其餘的她並不擔心。
但她事了拂衣去,給原主留下一堆爛攤子,那像什麼話?
夜雲嵐自詡自己雖然隨心所欲,卻並非那種大『奸』大惡自私自利之徒。
那與天魔又有何不同?
才入梅園,夜雲嵐遠遠就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就藏匿在角落裡。
知道是柳影,夜雲嵐眼眸一轉,指了指那個位置。
“綠柳,去陪柳影說說話,一會兒別讓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