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嵐唇邊綻開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用昨天裝雜糧餅子的塑膠袋蒙好了木碗。
這才起身,又去獵了幾隻野兔和山雞回來。
夜雲嵐給自己留了點兒口糧,藏進了樹洞中。
然後才把剩下的野味,肚子裡面塞滿了那墨綠色的,冒著毒霧的濃稠藥汁。
看著這個藥汁,夜雲嵐都不自覺想到自己還是小石頭的時候,石頭奶奶天天餵給她那個湯藥了。
想著那個口感,夜雲嵐險些嘔出苦水來。
幾隻野味消耗了一大碗毒藥。
看著已經變了色掉了毛的山雞野兔,夜雲嵐嘴角抽了抽。
這毒性應該可以的。
但這玩意兒,她可真的不覺得食人鯰會吃。
想到食人鯰最愛的是人肉。
夜雲嵐眼珠一轉,割破自己的手指,在那些野味上又留了點血。
她相信,這點兒人血的氣息。
大概也能吸引那條食人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把到嘴的肉給吞下去的。
做好了準備,已經快到下午五點了。
眼見著離天黑的時間很近了。
夜雲嵐把昨天報廢的投石機簡單修了修。
就用木棍夾起開始發黑的野味,一股腦裝到了投石機的槽子裡。
一次性發射,丟進了下面的大湖中。
野味丟下去,雖然沒有昨天的巨石壯觀。
但這動靜也足夠引起那隻食人鯰的注意了。
夜雲嵐昨天故意激怒了那個傢伙。
今天哪怕動靜再小,也應該能夠引起那傢伙的注意才對。
夜雲嵐這麼想著的時候,卻是壓根不知道,魚只有七秒的記憶。
所以,那條健忘的食人鯰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愛記仇。
但夜雲嵐擠了血,沾到了野味的身上,卻是起到了作用。
人血才入水不久。
就被喜愛人肉的食人鯰感覺到了。
它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下裡尋找血腥味的來源。
那味道有些分散。
本來就是幾隻野味,夜雲嵐又沒將它們綁到一起。
丟擲去之後,自然也就分散開了。
這麼一分散開,她那點兒血散在水中。
撒網的面積雖然不小,但不夠集中,讓下面的食人鯰一頓好找。
這片大湖,原本是個釣魚聖地。
以前划船來釣魚的人不少,也有來游泳消遣的。
那時候,也是食人鯰的春天。
那時偶爾它餓了,就會有人失蹤。
但卻從來沒人能夠想到,水裡面有吃人的水怪。
因為被它吃掉的,都是扎入水中,潛水較深的。
它一直蟄伏水底,從不會主動上去獵食。
這是它獵食的習慣。
可自從靈氣復甦之後,這裡就鮮少有人來了。
整整九個月,它不曾再嚐到人肉的美味。
飢餓迫使它開始獵殺湖裡的其她魚類為食。
半年不到,湖裡就已經幾乎沒了活物。
它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再次嚐到了美味的人血。
這怎麼能讓食人鯰不瘋狂?
所以,當它順著味道撲殺過去,感覺到掉落下來的,跟好久以前吃到的人外形不同時,也沒多想。
因為小,它當成了屍塊。
想也不想一口吞了下去。
吞完一塊,那股血腥味卻在其他地方還有。
那麼小的一塊肉哪裡夠?
食人鯰的肚子在叫囂著不夠,還要更多,更多。
它在水裡瘋狂的追擊著血腥味的來源。
繼而吞下了第二隻,第三隻......。
直到所有入水的野味都被它吞下。
它依舊意猶未盡。
太少了,根本不夠吃。
那些掉了毛髮黑的野味,在它看來就是腐壞的屍塊。
可吃掉了所有野味。
它卻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該有的肉量。
太少了,沒夠吃。
應該還有其他的屍塊,沒有被它發現才對。
餓瘋了的食人鯰眼珠子通紅,鼻孔也冒出了鮮紅的血來。
可它卻沒心思管這些。
它要更多更多的屍塊!
它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