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沒有仗著修為,直接一步跨過。
而是遵循著屍水河的規律,等待著水流的改變。
這一等,就等了兩天。
兩天後,屍水河中的暗流忽然改向。
夜天拿出了那支骨船,輕輕踩在船上,任由暗流將他緩慢帶向了對面。
他感覺到了禁空禁制的威力,微微挑眉。
這麼久了,竟然絲毫未損,可見那一位當年的本事絕不容小覷。
夜天在船上無聊而又平靜的待了半天時間。
骨船緩緩靠岸。
他隨手將骨船收起,一步步緩緩向著妖仙城邁進。
妖仙城內此時依舊很『亂』,『亂』成一團。
如夜雲嵐所述,這裡正在互相廝殺,只是原本的兩股勢力變成了三股。
有一股兩邊都不願參加的,在生命受到威脅後,不得不反抗。
大概就是屬於中立一派的,誰要殺他們,他們就跟誰打。
兩不相幫,見誰咬誰的瘋狗一派。
夜天入城,就隨手收割著妖仙的『性』命。
當初不可一世的巨頭們,如今都已風燭殘年,不堪一擊。
夜天的收割行雲流水,沒有一隻妖仙能在他的手底下生還。
而收割這些妖仙們的『性』命,夜天都是動用的雷元精。
由他催動,雷元精根本就沒有要休眠的樣子。
且每收割一條妖仙的『性』命,雷元精的顏『色』就會深上一分。
直到夜天一路走到了城主府,站在城主府的大門外,看著一群驚懼畏縮的守城衛。
夜天的臉『色』一沉,他可是記得,夜雲嵐就是在這城主府險些吃虧的呢。
這雷元精的出處,他也記得清楚。
夜天在踏入妖仙城的一瞬,臉『色』其實就已經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這裡還有這麼多幸存下來的上古妖仙。
而且,這些妖仙的修為,對他們家的小丫頭足夠造成威脅。
一想到嵐嵐獨自闖到了這裡,為他奪取了一塊即將圓滿的雷元精,夜天就是一陣的後怕。
也因此,他進城之後,一言不發的收割著這群妖仙們的『性』命,毫不手軟。
連給他們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到了城主府,隔著守城衛們,看到那個修為最高的醜八怪時。
他的不滿到了頂點。
這就是嵐嵐說過的那個城主。
夜天沉著臉繼續收割著守城衛們的『性』命。
他一語不發。
城主卻是又驚又怒,一雙眼睛都黏在了他手中的雷元精上!
那是他的!
他從那個老不死的手上搶來,蘊養了都不知多少年,才快要圓滿的雷元精。
如今卻是為了別人做了嫁衣裳,讓他如何能夠甘心?
可對方的修為深不可測,也不知是什麼仙品,但以他的眼光,絕對在靈仙之上。
靈仙想要滅殺地仙級妖仙,也不可能這麼輕描淡寫。
起碼滅殺掉這一城的妖仙,消耗也會極大。
但眼前這眉目給他熟悉之感的傢伙,殺他們就如同碾死一群螞蟻,那就是一錯腳的事情。
壓根連動手都不算。
人家頂多是走過,不小心踩死了一群螞蟻而已。
就是那般的風輕雲淡,輕描淡寫。
城主在不甘心之餘,又有些背脊生寒。
且不說那雷元精如何會到了對方的手中,就說當初偷了他雷元精之人。
他敢斷定,那個小賊絕對不是眼前這一個。
不僅不是,那一個的實力怕是也很低。
不然不會那般藏頭『露』尾的不敢出面。
若是眼前這一個,他大可以直接強搶,滅掉一城的妖仙,再瀟灑離去。
那麼,那個偷盜的小賊不僅進來了,還出去過。
出去之後,又告知了眼前這個惡魔,讓他前來收割他們的『性』命,去蘊養那塊雷元精!
能出能進,必是出口開了!
城主心中一通盤算,就打定了主意要拼一把。
所以,他命僅存的妖仙一起衝上去,跟夜天拼了。
他則趁著混『亂』,使出了他的獨門逃命天賦,化作一道血線,向著屍水河猛衝了過去。
夜天皺眉,驅使著雷元精,並沒能劈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