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倉庫緊閉的大門向內爆開。
正在給霍焰楓用刑的人一頓,跟著審訊的幾人一起看向了倉庫大門的方向。
然而,那裡並沒有人。
有人大喝一聲:“藏頭露尾的鼠輩,敢轟大門怎滴不敢現身?”
沒人應聲。
又有人喊:“出來!”
還是沒人。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齊齊釋放神識出去,也沒見到任何的人影。
奇了怪了,這一幕就好似剛剛大門被人轟開是錯覺一樣。
然而,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大門,誰能相信這是錯覺?
就在眾人分心的時候,忽然有人提醒:“不好,人跑了!”
他們就轉了個頭看了眼大門的方向,這麼會兒的功夫,剛才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竟然悄無聲息的不見了蹤影。
他們都確定,那就是個普通人。
那麼,就是剛才那個轟開大門的人聲東擊西咯?
可這麼短的時間,那人跑得能這麼快?
元嬰期?
不,如果是元嬰期的高手,何必藏頭露尾的不露面?
為了救人?那也不至於。
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前來,他們只有被碾壓的份兒,哪裡還有機會殺人滅口?
所以,這人藏頭露尾的不敢露面,必然是因為打不過他們。
想通了這一點,眾人的底氣足了,叫囂得也就更加厲害了。
然而他們的神識再怎麼掃蕩,都沒能掃到一根毛,更別說一個大活人了。
而想著正面上的夜雲嵐,此時正陰沉著臉色,抱著霍焰楓飛奔向她開來的車。
她現在沒有時間檢查他的傷勢,只能先封住他一身的傷口不再出血。
那裡的金丹期太多了,她抱著霍焰楓根本沒有辦法對他們出手。
所以,說好的正面上,還得延期一下才成。
將霍焰楓放到了車上,夜雲嵐坐到駕駛座,車子啟動,向著來時的路狂奔。
她單手握著方向盤,空閒出一隻手來替霍焰楓檢查。
這一檢查,她的心跟著一顫。
她要是去晚哪怕五分鐘,霍焰楓可能就嚥氣了。
他身上全是風刃割出的傷口。
剛剛看見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血人。
可就算如此,他依舊保持著清醒,睜著眼睛,盯視著那些折磨他的人。
那詭異陰森的笑容一直掛在他的臉上,讓夜雲嵐心中不安。
她眼見著就要收尾了,辛苦忙了這麼久,他要是黑化了,一切都前功盡棄,只有殺了他一條路可走。
夜雲嵐不忍,因為她自己沒有姻緣線,所以羨慕別人有天定的姻緣。
她不想親手去破壞別人的情緣,還是這種魂飛魄散再無來生的破壞。
也正因如此,當初她明明有更簡單的辦法,卻是忍著內心的煩躁,好好將人保護了起來,圈養了他。
現在他的情況不容樂觀。
他的肺葉被穿了兩個窟窿,全靠她給他吊命。
她只要一撤手,他壓根挺不到醫院就得玩完。
這群人變態的還穿刺了他的琵琶骨。
他就一個凡人,有必要這麼折磨?
剛剛她進去的時候,正巧看見用刑的人正要扒他褲子。
想幹什麼?
那惡意的笑容和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夜雲嵐當時恨不能將對方直接閹割掉。
修行者不能弄死凡人,天罰很可怕,可剛剛用刑的那一個不是修行者。
大概是那些人用風刃切割秦修良久,都不見他開口,才打算讓個凡人頂上,繼續用刑,這樣死了也跟他們毫無瓜葛了。
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夜雲嵐臉色冷得能凍死蒼蠅。
大頭蠅王被冷得一個哆嗦,獨自躲到後座上眯著去了。
這個時候,它可不敢在夜雲嵐的耳邊嗡嗡,它怕被她隨手拍死。
夜雲嵐一路闖紅燈帶著一**警到了醫院大門口。
交警們敲車玻璃的時候,夜雲嵐正好搖下玻璃:“麻煩幫我聯絡急救室,有人重傷瀕死,肺葉被刺穿,失血過多,速度要快。”
外面一**警懵了一下,有一個回過神來,趕緊往醫院裡面跑。
第二個回神的開始報警。
剩下的也沒心思追究闖紅燈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