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嵐盤坐在床榻之上,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危險,猛然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就是跟個花孔雀似的國師大人。
他打扮未變,可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張揚的眉眼,卻是怎麼看都不像個和尚。
夜雲嵐:......
這神經病又跑出來幹嘛?
沒吃藥啊?
沒吃藥回去吃藥好不好?
請不要出來禍害她。
她承受不起。
夜雲嵐一臉的生無可戀,好似取悅到了虛無。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瑟,轉身盤坐在了軟塌之上,這才再次看向了讓他一直心不靜的人兒。
“淺淺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你來幹嘛?”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停,有事說事,有病吃藥。”
虛無:......
這次輪到虛無很是無語了。
這話她倒是說得順溜。
她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嗎?
從斷魂崖下,她第一次睜眼見到自己的時候,雖然說話語氣輕佻,但他卻從她的話語中感覺到了她的不待見。
現在他再次出現,可能是因為在她的地盤上?
她那種不待見的情緒一下子膨脹了好幾倍。
足以讓他清楚的感受到。
這丫頭,膽子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肥了呢?
他回去就找人將花淺淺近年來能打探得到的訊息,都整理了一份。
雖然不算多。
但顯然,他打探來的花淺淺,跟眼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除了偶爾流露出來的一絲熟悉感,讓他確定她沒被掉包。
其他的幾乎可以用面目全非四個字來形容。
他很疑惑,在他查不到的那部分時間,她都經歷了什麼?
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虛無忍不住想到了花芊芊,是因為她嗎?
當初護國寺的和尚,可是他親自授意過的,誰知那花芊芊當真已經入魔。
是真的也好,他順水推舟,幫她除掉後患。
現在人都沒了,她為何還是滿身是刺?
尤其是對他的排斥,讓他說不出的暴躁。
心底有戾氣橫生,想要毀滅什麼來平復。
他甚至有過得不到就毀了她的念頭。
那個念頭被他壓制住,現在卻因她的話語再次被激起。
虛無忽然神情不對,那眼神十分可怕。
夜雲嵐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
她驚疑不定的看向了眼前這貨。
這絕壁是沒吃藥啊。
百分百的。
夜雲嵐定定的盯著虛無看,眼中無波無瀾,全身卻是已經戒備了起來。
虛無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戒備,剛剛升騰而起的情緒,瞬間被他掐滅。
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騰”的起身,打算離去。
臨走之前,他頓了頓步子,說道:“多謝淺淺姑娘的傳信,只是不知,淺淺姑娘是如何進入我的靜室放紙條的?”
夜雲嵐抿了抿唇,很欠扁的回了一句:“你猜?”
虛無大概是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真的激怒他嗎?
還是認定了他會對她很是容忍,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又或者......,她在試探他的底限?
虛無一時間想的有點兒多,心情十分複雜。
他沒有再多做停留,起身離開。
夜雲嵐看著那個身影終於離開了。
又確定了一下,的確沒有再殺個回馬槍,這才鬆了口氣。
呼,果然花和尚好可怕,變了態的花和尚更加的可怕。
之後的一段時間,夜雲嵐都過得很是平靜。
除了見過一次原主的大哥,之後就一直在刻苦修煉。
她的刻苦,讓花家主和花母都很是欣慰。
這個女兒的資質可比兒子還要好上一等呢。
如今她這般刻苦修煉,若是當真能夠修出個什麼來。
說不得那些個山門大宗下次前來,會將他們的一對兒女都挑走。
兒女若是都能有大出息,花家也能跟著水漲船高,更上一層樓。
如今花家第一世家的位置,也並非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