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番大概,姬夜亦對自己的母親產生了一絲懷疑。
母神咄咄逼人,他亦看在眼裡,微微蹙眉道:“母神,人家救了玥,咱們應當好好感謝這隻狐妖才是。”
“現在討論的問題不應該是如何處置這隻狐妖嗎?父神和諸位覺得,此妖應當如何處置?”
神後聞聲,蛾眉微蹙,不悅的目光投向姬夜。
大義凜然道:“夜兒,你可別忘了,那夜你生辰,那狼妖是如何行刺你的?”
“當夜,玥兒去審問了狼妖,狼妖便神秘的從天牢消失了。”
“你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偶然嗎?天牢是何等牢固,伏魔陣是何等厲害,豈是那區區小妖能輕易逃走的?”
“夜兒難道不覺得咱們神界之中出了內奸嗎?”
若說先前神後的話還算委婉,那麼此時,神後幾乎是斷定了姬玥與妖族勾結頗深般。
姬玥凝眉,縱是他不在乎被外人評論,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猜測,也不喜歡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神後竟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聯起來栽贓給他。
神後說的很隱晦,大致意思就是,他三番兩次帶回妖族,必定是與妖族有極深的關聯。
而那夜狼妖被誤認為刺殺姬夜,隨後被關進天牢中。
之後的一夜,他和淺兒,以及姬夜恰好一同去審問狼妖。
本是想問出其幕後主使,卻不料,當夜他們走後,狼妖竟能悄無聲息的逃走了。
而,神後似乎算計好了時間,將一切都扣在自己頭上。
這種被冤枉的感覺,使得姬玥儒雅清潤的臉變得冷沉,白衣廣袖之下,手指漸漸彎曲,攥緊。
他只想安安生生的做個閒散神尊,沒有實權也罷,清冷孤獨也罷,為何他步步退讓,有些人卻始終不肯放過他?
神後一再轉移話題為難姬玥,導致姬夜臉色亦沉了沉。
但轉瞬間,姬夜便魅惑笑起:“母神,當夜孩兒也去了天牢,若說嫌疑,孩兒嫌疑比玥還大。”
“孩兒先到天牢約莫一炷香後,玥才到的,他沒與那狼妖說上幾句話,我們便一同出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