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他眼底。

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她，仍有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也許是餘情未了，或是恨入骨髓，變成了執著。

反正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放手搏一把。

她閉上含淚的眼睛，苦澀地笑：“玉邪哥哥，動手吧，如果殺了我，能讓你解恨，能讓你高興的話。”

玉邪哥哥……

當年在仙界，別人都尊稱他為二殿下。

他只允許她一人這樣喚他。

隨著這一聲‘玉邪哥哥’，當年與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彷彿成了一幅幅畫，不由自主浮現在他腦海裡。

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甘願被他捏死的表情，沒由來的，他猶豫了。

他手一鬆，秦凰月便跌落在地上。

她捂著被捏紅腫的脖子喘氣，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男人，果然對她有感情……

“別讓我再看見你……”

墨玉邪轉身離去，他雖沒殺她，卻也不願再見到她了。

即便他知道了真相，即便她是被威脅的，有的東西，一旦失去了，就真的再也換不回來了……

這一刻，他其實是茫然的，麻木的。

他本以為，自己知道真相後，要嘛會殺了她，要嘛會原諒她，與她繼續前緣。

可此刻，看著這張熟悉漂亮的臉龐，他卻再沒有當初的感覺了。

他腦海裡，只有一個人。

而那個人，不再是她了……

“玉邪哥哥，你去哪兒。”

秦凰月見他轉身離開，顧不得脖子的疼痛，連忙追了上去，抱住他手臂央求。

這裡亡靈聖獸太多，她獨自留在此處，遲早會被亡靈獸吞噬。

只有跟著他，或許還有一絲生路。

墨玉邪頓住腳步，冰冷的視線，落在她抱著他的手上，不悅皺起眉頭：“你的手，是不想要了？”

“對不起。”

秦凰月忙鬆手，心裡暗暗惱恨。

還說什麼唸了她一萬年，她抱個手臂，他都一副要殺人的眼神。

可為何蘇淺淺欺負他，折磨他，都沒見他如此冰冷？

她雖然心裡不悅，臉上卻一副愧疚的表情：“玉邪哥哥要去哪兒？”

“……”

她那聲‘玉邪哥哥’，讓墨玉邪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他金眸眯起，看她的眼神，冰冷中帶著殺意，與看陌生人如出一轍。

“是本尊說的不夠清楚？你我從此，一刀兩斷！本尊去哪兒，與你無關！”

被如此絕情對待，秦凰月只覺得又羞又怒。

她秦凰月也是萬人追捧的，何時受過這種氣。

“玉邪哥哥是想找蘇淺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