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殺了她一年多。

現在，她終於死了，他也如願以償的與她解除了生死契約。

可為什麼，他的心，卻這般的揪痛？

“不會的……她可是蘇淺淺……”

墨玉邪呆滯的，不安的扯著嘴角。

他怎麼都不肯相信，眼前的是真的。

“也許，也許……她已成功換身了呢？”

他正如此想著，可這時，風影突然指著不遠處的另一具屍體道：“公子！你看！”

瞬間，白子玥痛苦搖頭：“不是的！那不是她！她身上有盤古玉，還有生死契約！她已經奪回肉身了……”

音落的瞬間，墨玉邪亦看到了另一具屍體……

這下，他最後一絲希望，也泯滅了。

她死了……

若非她是真的，他剛才不會覺得渾身一痛，更不會雙腿透明，又恢復……

“蘇淺淺……”

他從未想過要真的傷她，害她性命。

心，痛的無法呼吸，每呼吸一口空氣，都好千萬針扎般血淋淋的疼。

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氣惱她對他不如對姬夜和白子玥溫柔。

他氣惱她是智障，不會吃醋。

腦海裡，她與他相識的畫面恍如昨日。

“你想下輩子投胎變成一戳灰嗎？”

“不想的話，還不趕緊吸收火種？”

“蘇淺淺！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滾滾滾，十萬八千里！歷史有多遠，你就滾多遠！”

“大、大哥，烤雞你沒拔毛！”

“你在幹什麼？！”

“你沒看出來嗎？我在幫你清理傷口啊，龍血這麼精貴，怎麼能如此浪費！”

“哼，神獸我也要，仙獸我也要！我已經想到法子了！我們變成兩隻……跳蚤！藏在金烏身上，大搖大擺就出去了啊。”

“不行！可不可以變成跳蚤大小的小龍？”

“喂！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放我下來！”

“還想不想偷仙池？想的話，就聽夫君的話，乖乖不要動！”

“夫人要吃烤雞？那夫君餵你。”

“你們莫要取笑我夫人，我夫人臉皮薄。夫人也莫生氣了，大不了今晚夫君讓你在上面可好？”

“你還是滾吧！”

“哼，我要跟你正大光明比一次。若我贏了，仙器都歸我！”

“不如這樣，若你贏了，仙器歸你。若你輸了，你歸本尊。”

“好啊，我們是巔峰對決，要去最高的山上比。”

呵呵……

原來，他與她之間，竟有這麼多令人開心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