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死。

“元神破碎？是什麼意思？”

是連他這個合夥人，也要離開她了嗎？

這一刻，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就慌了。

這是這一年多以來，她第一次有這樣恐懼的心裡。

像是有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她不太明白，想抓住，卻又錯過了。

一瞬間，蘇如雪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

心，莫名的沉痛。

眼淚一下就滾落了出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損耗元神來救她？

此時此刻，那潰散的星芒，已蔓延到了元澤腰腹了。

連他自己也無力挽回了。

元澤見著她落淚，卻莫名的，苦澀的笑了。

那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他臉上，也熾熱了他的心……

“因為你……”

他自嘲笑著，深深的凝著她：“還記得我們一起掉進山河乾坤圖中嗎？”

“那時候，我見你與那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便早有不爽之心。”

“只是，你我都分不清，這份不爽是什麼罷了。”

“那時候，我對你說過，這世上除了我對你是真心的，其他人都不是真心的。”

“我只是想證明……我對你，真的，真的，是真心的……”

“其實，我們都是傻子，追逐溫暖，追逐情愛的傻子。”

“明明最適合自己，最愛自己的人就在身邊，卻偏偏要捨近求遠，追求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或許，人之將死，心態也發生了改變。

元澤那原本平庸的容貌，此刻在蘇如雪眼裡也變得沒有往日那般令人生厭了。

她怔怔的望著他，淚光在眼眶裡縈繞，滿是震驚的神色。

似乎，她從未想過，元澤竟然會真心喜歡上她。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聲音沙啞的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元澤見著她眼中的淚光和震驚，不禁自責了起來。

“我知道，你一直愛慕著姬夜。我沒有姬夜俊美，也沒有他強大，更不會像他那樣肆無忌憚的寵溺蘇淺淺那樣寵溺你。”

“但我希望……日後你能找一個像他那樣的人，保護你。”

說著，他喘息著，艱難的從懷裡摸出一塊玉訣，顫抖的塞入蘇如雪手中。

“如果，沒有那樣的男子保護你，這是我這些年修煉的秘訣，都給你。望你自己能保護好自己……”

“若有機會，你一定要……打敗蘇淺淺！替我報仇！”

“我收回我之前在山河乾坤圖裡時說的話……其實，你是個好姑娘，除了我，一定還會有人真心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