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可是。
兄長卻……
“呵呵……爹爹?”聽著陸夏歇斯底里的怒斥,陸銘只嘲諷的笑了。
他不屑的挑眉:“他是誰的爹爹?他有把我和秋兒,還有母親當做家人嗎?”
“從他活活氣死我娘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是我父親了。”
“他只是你一個人的父親!”
提起往事,陸銘原本儒雅有風度的臉龐變得陰戾扭曲。
眼神也變得自嘲和狠毒起來:“明明我和秋兒比你更努力,比你修煉天賦高,他卻從未正眼瞧過我們。”
“明明娘為他付出這麼多,他卻是個睜眼瞎子。”
“明明我和秋兒才是他的嫡子,他卻視而不見,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我們的父親。”
“所以,當晚我在他酒裡下了一點點小毒,當他毒發作時,本想拿著仙器,留他一條命時。”
“他卻怒不可遏,不肯讓我離開!”
“所以……我先下手為強,殺了他!”
“不過,恰好蘇荷當晚前來搶奪仙器,我聽見動靜,便故意藏匿了起來。”
“所以,你看到的便是蘇荷拿著仙器,殺了他和你娘。”
“不過,這件事我從未後悔過。只有殺了他,世子府的權利才能落在我手中,只有他死了,我和秋兒才能真正的鹹魚翻身。”
說著,陸銘慢條斯理的撫摩著手中仙器的劍身:“不過,這仙器當真好用,自帶空間結界,結界內靈氣充沛,的確是個修煉,養兵的好地方。”
聲音落下,他烈焰斬上的火靈力洶湧翻滾,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的弧形。
深紫色的火焰,映著陸銘眼中的寒芒迸射。
只聽得他突然一聲厲呵:“殺!”
霎時,他音落之際,烈焰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撲陸夏面門。
駭人的火靈力,隱隱有種毀天滅地之勢。
陸夏驚駭之至,瞳孔徒然放大。
她想躲開,卻已來不及了。
那烈焰斬的速度極快,僅在陸銘出劍的瞬間,已眼睜睜的逼向她胸腔了。
可就在劍尖,離陸夏只有半粒米的距離時。
一道驚呼聲,徒然破窗而入:“夏兒!”
剎那之間,那身影徑直擋在了陸夏面前……
噗嗤——
銳利的劍尖,直直刺入白煦胸口,穿破皮肉,穿破胸腔……
直到這時,陸夏才驚魂未定的反應過來,擋在她前面的人,竟然是白煦!
“白煦……”
這一刻,當看清替她當了這一劍的人時,陸夏已經徹底傻愣住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不顧一切的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