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萬分之一。

她從未如此想保護一個人……

“對不起，我剛剛只是想救你……”

雲瀟瀟抱緊他，眼眶莫名的酸澀，手臂上的衣服，早已被刺的破破爛爛，血跡斑斑了。

秦子恆皺了皺眉頭，微微動了動嘴角，卻終究沒開口。

眼見著要滾完斜坡了，可斜坡下，居然不是平地，而是一座漆黑的山丘！！

雲瀟瀟卻瞪大眼睛，抱著秦子恆一翻，自己的後背撞到了山丘上，差點膽汁都撞出來了！

而秦子恆亦被撞跌出去，暈過去了。

雲瀟瀟後背生疼，全身都是倒刺，比散架了還疼。

她咬著牙，眸光落在昏迷的秦子恆臉上，顧不得疼痛，連忙上前檢視他的情況。

他的胸口上，被亡靈赤練戳穿的皮肉，已呈黑色了，裡面隱隱有黑氣正在他傷口處擴散蔓延。

“秦子恆，快醒醒啊？”

雲瀟瀟連喚了幾聲，都沒叫醒他。

看著他胸口上蔓延流竄的黑氣，雲瀟瀟咬牙，深吸一口氣……

這一刻，她也不知自己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居然一口一口，替他將毒血吸出來……

那黑血噴在地上，地上的雜草瞬間枯死凋零了。

如此強的毒性，難怪連秦子恆都抵禦不住。

約莫半柱香後……

秦子恆意識恢復了些許，朦朦朧朧見著雲瀟瀟趴在他胸膛上吸毒血……

他又怒又急，這個女人不怕死嗎？

明知道此毒連解毒丹都解不了，不出兩個時辰，他必死無疑。

她竟還煞費苦心的救他？替他吸毒血？

他第一反應就是推開她：“你在幹什麼……”

他這一推，雲瀟瀟又撞上那堵山丘上。

不知不覺中，她臉色也變成土灰色。

嘴唇裡有淡淡的黑氣縈繞，渾身乏力，好像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然而，她卻笑了：“看不出來嗎？我在救你啊……”

救他？

如此理所當然的回答，卻讓秦子恆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好一會兒，他眸光才恢復一貫的冷漠：“我不需要你救！”

“你以為我稀罕救你？我這是……還人情！”

雲瀟瀟薄怒瞪著他，手撐著山丘上，想罵他幾句。

忽然，她卻感覺山丘抖了兩下……

“咦？我是出現幻覺了嗎？這山丘……滑滑的，冰冷冰涼的，一起一伏，這一片一片的好像是鱗片？”

她正疑惑時，一坨黏黏的，帶著惡臭的液體，就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