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廣場的大鐘傳聞從不會出錯。
所以,當它精確的指向了三點五十。
也就是意味著唐凌完成了這一場考核。
但,奇怪的是每當考核成功,那意味著勝利的銅鐘聲卻沒有響起,似乎是敲鐘人忘記了為唐凌慶賀。
所以,教官就陰沉著臉,理所當然的坐著,他並沒有讓守門的戰士開門的意思。
而守門的戰士有些弄不清狀況,當他求助的看向教官時,得到的是微微搖頭的否定。
“奇怪,時間到了啊。”奧斯頓站直了身體,他邁出了一步,卻又退了回來。
因為他看見了教官,萊諾教官安靜的樣子,繼而想起了昂斯家族,於是他決定看看情況再說。
“唔。”昱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低唔,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巧的東西,躲在了更深處的陰影之中,偶爾能聽見他在對著這個小東西說話。
“尊敬的萊諾教官,副議長的意思是這個預備役戰士需要活著。”一個戰士,在這時附在萊諾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萊諾微微揚眉,然後掏了掏耳朵,非常詫異的望著那位戰士:“我根本沒有聽見你在說什麼?”
“可能是上午祖父大人教訓我的聲音太大,讓我耳鳴吧。”
萊諾如是的說到。
這個無辜的戰士愣在了當場。
萊諾教官絕對不會沒有聽見他的話,可他提起了考克萊恩昂斯,也就是他的祖父,昂斯家族的族長,莫非要如此對一位預備役戰士,是昂斯族長的意思?
想到這一點,這個小戰士有些慌亂。
他無法承受昂斯家族的怒火,也無法承受副議長的怒火,唯一剩下的選擇便是把情況如實的報告給副議長。
所以,這個小戰士再次轉身匆忙的離去了。
伴隨著他離去的步伐,是人們奇怪的議論聲。
“是我看錯了嗎?時間分明到了啊。”
“雖然不如奧斯頓和昱,這個少年也用自己的方式堅持了十分鐘,為什麼還沒有結束?”
“是因為太過取巧,要延長時間嗎?”
對於這些議論,萊諾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但依舊巍然不動,充耳不聞。
就算任性又如何?誰敢為了一個預備役戰士和他計較?副議長,不,甚至議長也不能。
除非城主。
但這根本不可能。
“萊諾要做什麼?”紫月戰士總部,亞倫終於第一次皺起了眉頭,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他竟然敢公開挑釁我。”副議長‘啪’的一聲,手拍在了沙發靠背上,他此刻非常的憤怒,但似乎並不是因為唐凌的死活,而是因為萊諾的抗命。
其實,副議長也很疑惑。
他和昂斯家族說不上交好,但也並無私怨,為何萊諾會選擇這種方式落他的面子?
只有飛龍,雙手抱胸,冷笑了一聲:“蠢貨,竟然因為私怨,毀壞安全區的信譽。”
說話間,飛龍就朝著大門走去,心中嘆息了一聲,但願來得及。
這唐凌的情況並不是很好,接連的受傷讓他看起來隨時都會被殺。
“什麼私怨?”副議長看著飛龍的背影,非常在意的追問了一句。
他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昂斯家族,而不自知。
“萊諾和蘇耀的私怨。他這樣是正常的,畢竟不大氣。”飛空一邊開啟門,一邊大步的走了出去。
為了安全區的信譽,他必須阻止萊諾。
實際上,如果不是怕行為太過讓人議論猜測,他想直接從榮耀大殿頂層跳下去趕時間。
紫月戰士能夠輕鬆的做到。
但,這樣萊諾會說他偏袒?誰知道呢?真是想不通一點點私怨,萊諾至於把蘇耀得罪到這個地步?
飛龍心中還是溢滿了疑惑,可除此之外並無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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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知道人的陰暗,也知道人有時會被陰暗控制從而無恥。
但卻從未想到,一個人可以無恥到如此的地步。
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顧身份,擺明了要讓自己去死。
實際上,自己對他威脅大嗎?唐凌想不明白!至少,從現在來看,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預備役戰士,卻被他如此針對。
這種針對,分明是不給活命的機會。
腹部的內傷,並非沒有拖累唐凌,等待幾個小時,也並非沒有消耗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