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驚嗎?”看著唐凌的笑容,黑袍人的語氣略微有一些詫異。
“我需要吃驚嗎?沃夫城主。”唐凌狹促的望著黑袍人,反問了他一句。
黑袍人沉默了,忽然衝到唐凌身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脖子,微微用力。
唐凌非常坦然,看著黑袍人說道:“我是不是應該表現的配合一些?比如說裝作吃驚,或者害怕?”
“你...真是和某些人一樣,非常令人討厭啊。”黑袍人鬆開了手,順便扯下了帽兜,帽兜下的那張臉,不是沃夫還能是誰?
“和誰一樣討厭?”唐凌詫異的揚眉,難道是和蘇耀一樣討厭嗎?
“我就不告訴你。”沃夫的神情並不痛快,為什麼這小子就像預知了自己會來一般?強大如沃夫,並不希望被人看穿一舉一動,那感覺十分噁心,就像吞了一隻蒼蠅。
所以,他想嚇唬一下唐凌,可惜沒有作用,這令他更加不爽,所以他也必須噁心一下唐凌。
“好吧,城主如果不願意告訴我,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那麼,是不是現在可以解開我?我感覺有些血脈不通,迫不及待的想要活動一下。”唐凌對沃夫如是說到。
“不,我並不介意我只是白來一趟。你的回答如果沒有讓我滿意,我轉身就走。”這一次,換成沃夫狹促的看著唐凌,他非常想知道唐凌為什麼就算準是自己?
“很簡單,城主一再提醒我,你給予我一個善意。可是,善意給死人還有什麼意思?”唐凌回答的非常簡單。
“所以,你就料到我會來?為什麼不是蘇耀或者別人?相信我,蘇耀不會甘心你就這樣被關押的。”沃夫很從容的坐到了條凳上。
他不得不承認,唐凌真是聰明啊,聰明的就跟那個人一模一樣,一個小小的破綻,一句小小的暗示,都會被他牢牢的抓住。
“蘇耀叔?如果是他,外面不會那麼安靜。他也無須披著一身黑袍,遮著臉....就算是蘇耀叔的幫手,也實在無須如此啊,反正是必然公開撕破臉的,他們一定會鬧得轟轟烈烈。”唐凌也沒有半點想要隱瞞城主的意思,乾脆都如實的回答了。
“好吧,你回答的沒有破綻。但我依然不想放了你,因為我不滿意。”沃夫並不著急,反而是打量著唐凌身上的傷痕,並不同情,反而覺得有些好笑的意思。
“算了,我老老實實說吧,我其實並不肯定城主你會來。畢竟,善意這種事情,就算我最終變成死人,讓你做了一件無意義的事情,但你也最多就是遺憾。為什麼一定要冒險來救我?”
“你的立場畢竟非常分明,選擇了沉默的妥協。重點是,沉默的妥協背後代表的是深深的不甘,如果沒有不甘,你連善意都無需給我,畢竟我處在那麼危險的境地,何必要做沒意義的事情呢?”
“所以,我賭的是你不甘,你總需要埋下一顆種子,製造一場亂子,對不對?另外,佐文將軍出現在擂臺上,也是一個訊號。”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第一,你在表達,就算17號安全區被顛覆了,但有你在,事情必須還是要有其底線。”
“第二,算我自大,你是在表達,讓我安心。”
“呵呵,安心什麼?”沃夫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這小子真的有點兒意思,比那個人還要有意思。
“安心你對我的態度,並沒有放棄。”唐凌簡單的說了一句。
對的,這就是唐凌的賭局,在抱著薇安回來的路上,決定要大鬧17號安全區時,就已經在謀劃的事情。
在擂臺之前,事情不明朗,憑藉著一絲可能,唐凌就賭了。畢竟在某些事情面前,生死是註定要被拋卻的。
擂臺之後,事情明朗了一些,那就更加要賭。
這就是小人物的命運,沒有必然的保障,只能去抓住一絲又一絲的可能,去賭一個機會,否則永遠只能沉默壓抑的活著。
那樣活著,偶爾會感覺和死去並沒有區別。
沃夫沉默了一秒,然後站了起來,拿出了手中的匕首,輕輕一劃,束縛唐凌的鐐銬就被開啟了。
唐凌活動了一下酸澀的手腕,指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沃夫並沒有拿出鑰匙什麼的,也無意去尋找鑰匙,他只是稍微探查了一下這條電極束縛帶,在某個點上手上黑光一閃,電極束縛帶就失去了作用。
“空間能力真是強大啊,原來還可以這麼用。”唐凌實在有些羨慕。
“呵呵,我一路走來,別人只以為我是精躍者。”沃夫似乎對這件事情非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