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辛一口氣的說了一竄,然後望著唐凌問道:“你聽懂了嗎?”
唐凌搖頭,他聽懂個屁!什麼衝上腦袋,要把脖子曲起來,這有效嗎?
可能是有效的吧?至少唐凌感覺身體已經好多了,沒有那種麻痺失控的感覺。
他細心的注意到,自己的身體被包紮過,那些惱人的黑線已經沒有了。
“謝謝你。”唐凌盤膝坐在一旁,語氣異常的真誠。
這樣洛辛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就是那個在報紙上身份很了不得,叱吒風雲的少年?
他如今就這樣坐在自己的旁邊,和自己真誠的道謝?
即便如此,洛辛也沒有流露出什麼異樣,實際上除了團隊,她對世界上的其它紛紛擾擾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不用謝,你也救了我一命。”
“那也不算吧,我是在尋找那種蜈蚣。”唐凌笑了,抓了抓頭。
“是因為這些藍色的毒素嗎?”洛辛指了指唐凌身上那詭異的藍色。
以她自己的見識,現在都還判斷不出來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毒素,可能從唐凌口中能得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畢竟身為藥草醫者,看見這種奇怪的症狀,自然而然的就會有興趣。
“對啊,但這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毒?不過,每次發作的時候,被這種蜈蚣咬上一口,會好一些。”唐凌這樣說了一句。
“你這是在胡搞!你差點被這些蜈蚣毒給毒死,你知道嗎?”洛辛非常討厭這種‘自我診斷’然後自我胡亂治療的人。
“我也,其實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唐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洛辛嚴厲的語氣之下,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胡來了一通。
但他也覺得有必要和洛辛解釋一下,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每一次這種詭異藍毒發作的時候,都會帶來劇痛。
第一次發作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到了之後幾次發作,就漸漸變成了無法忍受的炙熱,而且慢慢的,身體就會失去感覺,像被凍僵了一般。
到第四次發作的時候,唐凌所躲藏的地方來了一條這樣的蜈蚣。
在唐凌不能動彈的時候,咬了唐凌一口。
奇異的是,被這蜈蚣咬了一口之後,唐凌感覺到了一絲絲冰冷衝散了那種惱人的炙熱。
而藍殼蜈蚣毒會帶來抽搐的感覺,繼而讓人失控。
湊巧的是,這種抽搐感,反而讓唐凌的身體有了感覺,擺脫了那種被凍僵的感覺。
所以,唐凌就開始捕捉這種蜈蚣,來對抗身上這種詭異藍毒。
他當然知道蜈蚣毒也是一種劇毒,但是桑托斯分脈被星辰議會派來了重兵,天天在搜尋。
相比於蜈蚣毒可能帶來的危險,顯然每一次發作都被凍住,不能動彈才是致命的。
洛辛聽著唐凌的訴說,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不過聽到了最後她還是忍不住責怪道:“你這樣是飲鴆止渴,你就是那麼沒有打算的人嗎?”
“飲鴆止渴?”唐凌笑了,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挺有文化的,連這麼生僻的華夏古語都知道。
出於對知識越來越深的認知到其重要性,唐凌對有文化的洛辛心中生出了一絲好感。
“你到底有在聽嗎?”洛辛沒好氣的說到。
自己是遭遇了什麼啊?忙忙碌碌一番,天也黑了,暫時回不到團隊的營地了,還跟一個人在對牛彈琴的說著話。
一般人的確跟不上唐凌跳躍的思維。
看著洛辛沒好氣的樣子,唐凌說道:“我有打算啊,越過桑托斯分脈,就會遇見一個安全區。到了安全區,就可以想辦法治療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多中一種蜈蚣毒,也沒所謂了。到時候一起治。我其實呢,很有錢的。”說話間,唐凌拉出了脖子上竄的一根繩子,繩子上掛著一枚吊墜,那吊墜是一枚正京幣。
洛辛常年和商隊接觸,怎麼可能不知道正京幣的價值?雖然身為醫者會忍不住責怪一些人胡來。
可是,哪有人這樣炫耀自己有錢的?又哪有人財迷到把錢掛在脖子上當吊墜的?
想到這裡,洛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這一笑,唐凌有些愣住了。
他覺得洛辛的笑容非常好看,橢圓的飽滿的臉頰,一笑就顯得蘋果肌非常柔和,下巴也變得小了,但並不尖銳。
眼睛眯起來,很溫柔的樣子。
這笑容就像臉肉嘟嘟的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