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在來回的忙碌著,范佩西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少將李烈站在范佩西的床前,看著這個一動不能動,四肢都扭曲變形,就連臉部也有塌陷的漢子無聲的哭成了這個模樣,他連一句安慰的話也講不出來。
因為這種痛苦他懂,這樣的眼淚他也流過,不止一次,是三次。
畢竟,駐守鋼鐵血城已經二十年了,不是嗎?
有些事情,不願回憶卻最難忘記,有些傷口,無法被安慰也無法癒合。
沒有上過戰場,沒有經歷過眼睜睜在眼前失去過戰友的人,不會懂也無法體會。
“叫我的副官進來。”李烈的目光和范佩西的淚眼相對,他這樣說了一句。
是的,范佩西是一名猛將,他如果沒有經歷這一場災難,不出兩年,提升為中校是鐵定的事情。
李烈從范佩西的淚眼中看出了不甘,看出了熊熊的戰意,面對這樣還有熱血情懷的戰士,最好的嘉獎是成全。
副官來到了病房,恭敬的站在了李烈的身旁,對床上傷成一個廢人的范佩西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五支頂級的細胞恢復藥劑。三瓶肌肉營養劑。動用三次微電流神經修復儀,配合兩支神經恢復藥劑。這是,我要求的給予范佩西的最基本治療。”李烈一字一句的下令了。
這和剛才在病房外的咆哮不同,既然是說給副官的,相當於是他的軍令。
“李司令,這恐怕很難做到。這一次戰鬥波及範圍很大,重傷的高階校官也很多...我們的資源...”副官的臉上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他沒有撒謊,這一次的戰鬥很不同,中間有了異族的身影!而這異族的身份還很難確認,牽涉到許多複雜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傷亡真的非常嚴重。
“我不管這些。論慘烈,誰有范佩西的鐵血團慘烈?而且,他還立下了如此的大功,俘虜了唯一一個異族。如果份額實在不夠,從我未來的份額裡預支,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我不能虧待了我手下的英雄。”李烈的話語非常平靜,但一字一句不容抗拒。
副官明白自己這位長官的作風,再說下去,自己只怕要承受雷霆之怒,何況長官都願意做出如此的犧牲,竭盡全力辦好這件事就好了。
“是。”想到這裡,副官行了一個軍禮,大聲的應令了。
李烈點點頭,來到了范佩西的床前,開口說道:“你會完全恢復的,之後的戰鬥恐怕會連綿不絕,鋼鐵血城等你回去。”
范佩西看著眼前的這位少將,四十幾歲,幾乎是最年輕的五階紫月戰士。
鋼鐵血城許多人的偶像,包括他駐守的城牆在內,五公里段的最強戰鬥力。
是的,僅僅五階就可以成為五公里段城牆的最高戰鬥力。而鋼鐵血城的五公里絕對不容小覷。
畢竟人類的戰鬥人員,至少有一半駐紮在鋼鐵血城,就算短短五公里的長度範圍,也不知道擁有多少高手,想要脫穎而出,靠的是硬本事。
關於這位少將的傳說很多,在今日范佩西算是親眼見證了。
如果不是他出手,憑藉一己之力力斬了三位異族高手,驅散了幾萬頭敖拓爾虎牛獸,人類將會在鋼鐵血城迎來一次慘敗,接著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人命的代價才能守住城牆。
當自己俘虜了一位異族的小指揮官,面對幾百頭敖拓爾虎牛獸,就快真的被踩成一灘爛泥時,又是這位傳奇少將救了他。
范佩西忘不了他手中的那把長刀,就像前文明古華夏的一個故事裡,有一位出色的將領用的那把長刀叫做偃月刀。
大刀一揮,無數風刃帶著火紅的烈焰,瞬間爆裂開來。
幾百頭敖拓爾虎牛獸頓時倒地一片,死傷無數....男兒當若此,英雄當如是!
如果戰場上是這位少將鐵血的一面,此時站在自己病床前的他,則是鐵漢柔情的一面。
李烈少將懂得自己!他明白自己想要回歸鋼鐵血城,迴歸戰場的決心....
范佩西努力的想要點頭,可惜這個動作他也做不到,只能從喉間努力的發出了一個音節。
“我明白的。”李烈阻止了激動的范佩西。
而此時,副官已經走到了李烈少將的身前,輕聲的說道:“會議,三位元帥召開的,將軍,你必須馬上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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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族的身份還未確定,如今在做基因對比。我們勢必在一個星期之內,確定異族的身份。”嚴肅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