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病一樣。
“你很厲害,外來的漢人。”
這姑娘擦了擦嘴角血漬,用如百靈鳥一樣的清脆聲音說:
“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中了我的蠱蟲,你身體裡有十幾種蠱蟲在活動,若沒有解法,再過七日,你就會流血而亡!”
“我巫蠱道居於苗疆,一向不參與你們中原事務,也沒興趣涉足你們的武林江湖!”
這姑娘叉著腰,身上的銀飾刷刷作響,似是感覺自己佔了上風,便大聲說到:
“你現在就帶著你的人退出去!”
“向天公地母,十萬蠱神發誓,以後再不入我苗疆,我便幫你解去蠱蟲。”
在這兩人相鬥的高臺之外,站滿了身穿蠻苗服飾的巫蠱道蠱師們,有男有女,手持各種兵刃,將張莫邪和曲邪,還有萬毒魔君死死圍住。
他們眼光不善,顯然是不歡迎這些來挑釁的外路人。
萬毒魔君眼中寒光閃耀,手指上纏繞著灰黑色的劇毒真氣,眼前這蠱師們,只要再敢靠近,就要受百毒加身之苦了。
“別忙。”
曲邪伸手阻止了萬毒的打算,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高臺,對萬毒說:
“教主乃是天縱奇才,註定要一統武林的人物,區區巫蠱,還奈何不了他!”
話音剛落,張莫邪那邊就抬起了頭。
他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氣森森的笑,在脖頸與臉頰上青筋暴起,彷彿有血光自血管中流淌開,一時間,張莫邪手中卻邪魔刀嗡鳴作響,就如森羅地獄。
皺起血光撲面而來,如一輪初生的朝陽,在轉瞬間,就將高臺及四周的所有人都罩入爆發的氣機裡。
猶如屍山血海的幻象在眾人眼前展開,讓人作嘔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一條翻滾不休的血河轟鳴,讓弱一些的人嚇得呆若木雞,顫抖不休。
張莫邪身上的紅光大放,對面的苗疆巫女神色大變。
她感覺到,自己送入張莫邪體內的蠱蟲,正在被那漢人身體裡湧動的奇異血光快速腐蝕,就像是丟入了毒水之中。
只是眨眼間,那些和自己心神相連的蠱蟲,就被盡數吞沒。
蠱蟲消亡,巫女自己也受到反噬,她張口噴出一口血,那血液卻沒落到地面,而是在空中化作點點血珠,被張莫邪手中的魔刀汲取。
“唰”
張莫邪踏出一步,身影搖曳如鬼魅消散,縮地成寸,就如閃現一般,出現在巫女眼前。
他也不用魔刀,就揮起左手,啪啪啪啪四掌打在躲閃不及的巫女身上,將她打退數步,巫女小姐還要反擊,她如跳舞一樣躍動身體,正要用苗疆武藝與張莫邪對戰。
但這剛一跳起,就腳下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
她臉上盡是惶恐。
體內的真氣,被古怪的氣息死死鎖住,動彈不得,沒了內功加持,本就遭遇蠱蟲反噬的巫女,便一下子落入了虛弱的地步。
“嗡”
那血海幻象被收回,張莫邪歸刀入鞘,他看著眼前虛弱的巫女小姐,他說:
“桐棠姑娘用奇異蠱蟲招待我,我便用這自創的攝魂神爪來回應姑娘厚愛,莫要動了,否則會很疼的。”
他手指輕輕一動。
那被打入桐棠巫女體內的真氣,便如散亂開的蛇群,在她經絡穴位上瘋狂竄動,那種自內而外的痛苦,就如萬針穿刺,讓巫女小姐慘叫一聲,在地上抽搐不休。
這時,在高臺之下一陣騷動,便有一個身穿黑衣,手持蛇杖,頭頂纏著黑布的老人踉蹌走出,對高臺上的張莫邪用苗家語喊了幾聲。
“嗯?”
張莫邪扭頭看向曲邪,後者立刻恭敬翻譯到:
“教主,這巫蠱道的長老,說他們願意加入魔教,只求教主放過桐棠巫女。”
“教主不知苗疆習俗,這巫蠱道每一代只有一個巫女,都是被蠱神選中的奇異女子,只有巫女才能飼養一些奇異而重要的蠱蟲,若是巫女不幸身死,這巫蠱道的傳承,可就面臨斷絕之危了。”
“這樣啊?”
張莫邪摩挲了一下下巴。
在所有蠱師們擔憂的注視中,他上前幾步,蹲在那痛苦的抽搐不休的巫女桐棠身前,他伸出手,將桐棠巫女顫抖的下巴抬起。
這小巫女倒是真的挺漂亮。
“你那套姜央戰舞挺不錯的,賞心悅目,再加上這手巫蠱之術,就算去了中原,也是真正的江湖高手。”
張莫邪對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