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警惕的打量四周,它有些信心不足,又有些緊張。
它輕聲說:
“這麼大的事情那位強大的女士都不出面嗎?如果有她在的話,這活可就十拿九穩了。”
“注意你的語氣,汽車人!”
穿著白色儀式盔甲,面色冷漠的亞當瞥了一眼雜音,他說:
“女士在進行另一項重要的工作,其重要性毫不遜色於我們的冒險,在戰略層面上甚至更重要的多。”
“驚破天給出的資料,是不能全信的。”
亞當身邊的霍普小姐彎下腰,從佈滿了機械殘骸的地面上,拿起一枚已經腐蝕的不像樣子的徽記。
她看著手裡那意義不明的徽記,低聲說:
“在機械神教的行動準則裡,任何行動都要有備用計劃,一旦我們刺殺失敗,事態進入更加不可收拾的程度時,女士就會出面,力挽狂瀾。”
“哈,所以我們是被派來踩雷的炮灰咯?”
雜音不滿的哼了一聲,這個杜朋德的汽車人,繼承了自己的機械騎士話嘮的屬性。
它頗為不滿的舉起手中的槍,又開啟了強化的偵查系統,將自己出色的雷達訊號散佈開。
它還想說些什麼,但被身後的幽鬼狠狠推了一把。
顯然,它的同伴認為它話太多了,而且很不合時宜。
“伊卡洛斯女士的警惕是必要的。”
握著機械戰劍,背後載入著特殊機械模組的勞拉一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沉寂的塞伯坦廢墟世界,一邊對自己稍有不滿的同伴說:
“驚破天資料庫裡的資訊也不一定是真的,我的意思是,那個霸天虎也許確實有合作的誠意,但萬一它也被昆塔莎的偽裝欺騙了呢?”
勞拉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她說:
“萬一昆塔莎並不是一個不擅長戰鬥的機械偽神呢?”
“即便是我們全軍覆沒,伊卡洛斯女士也能得到第一手的關鍵情報,以此來制定更有效的方案。”
“出發之前,我們的思維資料都已經在機械神殿備份了...”
勞拉聳了聳肩,背後那個臨時載入的,沉重的機械模組讓她有些不太舒服。
她說:
“反正情況最壞,我們也不會死,是目前這個時刻最好用的工具人,你應該接受這一點,這就是我們在這場戰爭中擔任的角色。”
機械小組的成員一邊跟著天災朝著地心神殿前進,一邊討論的熱火朝天。
在這個早已經因為戰爭死去的世界裡,也沒有誰會突然跳出來嚇它們一跳。
但機器人也有自己的情感。
行走在一個世界的廢墟里,看著那些在路邊被堆成古怪形狀,完全由機器人的殘骸組成的行為藝術雕塑,就像是人類看到人頭組成的可怕京觀時的感覺。
它們機械的靈魂也會感覺到心頭髮麻。
所以這種討論,除了閒聊之外,也有抗拒恐懼的因素在其中。
而反觀那些真正的塞伯坦人,它們的表情就悲傷了很多。
包括大黃蜂在內的所有塞伯坦人,都是在塞伯坦星內戰最後節點逃離家鄉的。
它們是親眼看到自己的故鄉,如何在雙方絕望而瘋狂的死鬥中分崩離析的。
作為最後一批撤離塞伯坦星的博派戰士,大黃蜂甚至親眼在逃離倉中,看到自己的世界從核心處崩裂的毀滅場景。
那一幕對這個樂觀的小個子機器人造成的心理陰影,到現在還沒能消除。
而包括大黃蜂和爵士在內,一直留在地球的塞伯坦人們,如此頑固的試圖保護這個人類的世界,大概也有出於目睹家鄉毀滅後,產生的那種負罪感在作祟。
自己的世界已經毀了,自己在那最後時刻,除了逃亡之外,沒能做出任何有用的行動。
它們不希望在看到同樣的事情,於地球上再發生一次。
死而復生的經歷,總是能讓倖存者內心充滿沉重的使命感。
而目睹一個世界的死去,會讓真正的勇士痛徹心扉,然後走上一條偏執的守護之路。
就連天災,這個由擎天柱和震盪波雙方的思維融合而來的新個體,在踏上記憶中的故鄉廢墟之後,也變得異常沉默。
它只是埋頭走向目標地點,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穩健。
但只是看這個黑色機器人的背影,就能感覺到一股無源的怒火在它冰冷的引擎中燃燒。
這種沉默也影響了天災身後的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