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創造出機會的,朋友。”
“嗖”
黑色的弧光翻滾而來,那鋒利的,攜帶著死亡神力的刀刃就那麼停在梅林的額頭處,又沒有絲毫暫停。
黑光之刃擦著渡鴉的顱骨落下,只是眨眼之間,梅林的軀體存在就被整個破壞掉。
甚至沒有鮮血流出。
就好像是在存在性的層面被抹掉了一樣。
這代表著死亡的警告。
“我們,不是朋友...”
黑暗流轉之間,扛著鐮刀的死亡女士,在那黑色烏鴉的環繞中,消失在了這個未知的星球裡。
在她離開之後,被死亡神力湮滅的梅林也一點一點的從空氣中“擠”了出來。
在這黃昏下的風中,他摸了摸完好無損的脖子,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薩諾斯的墳墓。
那放置在墳墓前的黑色玫瑰,在風的吹拂下一片一片的散開,舞動的花瓣在光芒下如肥皂泡一樣破碎,給這風景平添了一份淒涼。
“好吧。”
梅林站直身體,雙手插在褲兜中,脖子上懸掛的圍巾在風中搖擺。
他對這新墳說:
“不是朋友...女人啊,果然都是小心眼。”
“嗖”
又一道黑光切開空間刺向梅林,似乎是對渡鴉出言不遜的懲罰。
但在梅林的輕笑聲中,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墳墓前,那斬出的死亡刀光無法捕捉到梅林的去向。
它最終化作一團黑色的光羽,落在了薩諾斯的墳地上。
那些代表死亡力量的光滲入大地,在數次呼吸之後,這方世界就如被分解一樣,在最美好的夕陽裡一點一點的崩潰,分解,像極了無限手套打出響指後的形態。
薩諾斯已經死了。
就別再讓其他人去打擾他了。
“嗡”
渡鴉的身影在轉瞬間跨越過群星邊際,如咫尺天涯一樣出現在紐約城中,他站在地獄廚房的一棟高樓邊緣,向下看去。
在地獄廚房碼頭上的紀念碑之下,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在悼念,送來花束,或者埋頭痛哭。
梅林看著那些身影,那些流淌的感情,那些不可見的,但卻可以被他真是感覺到的情緒。
他額頭處的六邊形水晶散發出光芒,那是七宗罪感應到了負面情緒而被點燃的光。
但梅林並沒有去幹擾這些情緒,也沒有試圖去操縱它們。
儘管只需要一個意識的撥動,身負七宗罪的渡鴉大君就能讓整個地球從悲傷中走入同仇敵愾。
但他並不願意那麼做。
如果未來的最後一戰贏了,世界恢復到正常,那麼這一次的災難就足以給世界帶來反思與影響,就如黑死病推動文藝復興一樣。
這一次的災難會讓地球文明進入新的思潮萌生中。
這是正確的,而且是必然的。
如果未來的最後一戰輸了,群星的虛妄紀元將在燃燒的火焰中毀滅。
那麼現在,這些人們對於逝去者的哀悼,也會成為他們對於自己的哀悼。
那是萬物俱亡的末日,沒有誰能逃離。
“那就哭吧。”
梅林看著下方哀悼的人群,他輕聲說:
“在還能哭的時候,盡情的哭吧。”
“喲,梅林!”
矯揉造作的喊聲在梅林身後響起,讓梅林平靜的心情又起波瀾。
他扭過頭,就看到死侍大爺正從牆邊爬上來,那傢伙還是穿著萬年不變的紅色戰衣,揹著兩把刀。
他像蒼蠅一樣搓著手,快步跑到梅林身邊,他對梅林說:
“那個...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要求你幫忙。”
梅林瞥了他一眼,幾乎不用猜,渡鴉都知道死侍要他幫忙做什麼。
渡鴉說:
“死亡剛剛死了男朋友,心情很糟,你最好別去打擾她,別去自討苦吃。”
“嗯?”
死侍的眼睛眨了眨,他半是疑惑,半是興奮的說:
“這難道不是更好嗎?寂寞的小寡婦唉...”
“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韋德。”
梅林搖了搖頭,他真的是很難理解死侍那獨特的思維,他說:
“要是被你老婆知道了,那你就完了,我聽說,夏坷垃已經懷孕了,這時候你跑去找其他女人...嘖嘖,我可不想幫忙,更不想牽扯到你的家事爛攤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