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簡直是個必死之地。
那些誕生於寒潮中的霜巨人們都不敢靠近這裡,在它們的荒古傳說中,這座山脈代表著死亡。
“走吧!”
托爾朝著顫抖的,已經快要失去知覺的雙手哈了口氣,但張嘴的瞬間,一股寒風灌入嘴裡,讓托爾的牙齒都感覺要被凍裂了。
他抓起腰間的水囊,將一口烈酒灌入嘴裡,這讓凍僵的身體多了一絲溫暖。
他強打起精神,朝著眼前的山脈前進。
十幾分鍾之後,他們到達山脊處,這裡的溫度再次降低,就連咬牙者這樣生活在神域中的野獸之王也頂不住那恐怖的寒風吹襲。
這頭堅韌而忠誠的山羊哀嚎著,它努力的載著托爾,在積雪中艱難跋涉,但它身上的鬃毛也已經佈滿了凍結的雪花。
“我們得步行了。”
在呼嘯的寒風中,海姆達爾對托爾高聲喊到:
“讓牲畜就留在這裡,接下來的路它們不能走了。”
守門人的聲音在寒風嘶鳴中若隱若現,但托爾聽到了他的話,他跳下山羊的鞍座,拍了拍山羊被凍結的脖頸。
解下咬牙者的韁繩,狠狠在這山羊屁股上拍了拍。
咬牙者發出一聲嘶鳴,它用頭頂著托爾,這頭陪伴了托爾近千年的野獸,固執的想要陪著主人走到最後。
但托爾對它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
在山羊不住的嘶鳴中,托爾揹著灰撲撲的永恆之槍,抓著黑色的戰斧,在刺骨的寒風中,踩在齊腰深的積雪裡,跟著希芙和海姆達爾朝著山脈更高處前進。
但就在托爾艱難跋涉的旅途中,卻有來自他處的惡意盯上了這三個阿斯加德人。
“吼”
就在他們透過狹窄危險的山道,進入通往山脈內部的平臺時,一聲野獸的怒吼從呼嘯的寒風中傳來。
海姆達爾立刻拔出重劍,護在托爾身前,希芙也抽出了自己的戰劍,在他們眼前,一群身材高大,身穿盔甲的暴徒吼叫著從藏身地撲了出來。
為首的那個手握紅色的岩石拳套,身材高大且面目猙獰,一身灰色鬃毛在風中亂舞,看上去就像是個放大版的猩猩。
一群蠻巨魔!
“瞧瞧這是誰啊!”
那傢伙不懼寒風,就那麼大大咧咧的站在三名阿斯加德人身前。
它的狗腿子們發出興奮且野蠻的咆哮,將三個人困在了懸崖平臺邊。
“托爾!啊,偉大的雷神,您的蒞臨讓這個鬼地方蓬蓽生輝,我們這些被放逐者是不是應該跪下來,在此地請求您仁慈的寬恕?”
那傢伙一步一步的走向阿斯加德人,越發靠近時,托爾也看清楚了這傢伙的面目。
“烏里克!”
托爾發出了一聲驚呼。
眼前這個,赫然就是當初十界之戰裡,帶著巨魔們跟隨斯卡蒂入侵神域的匪徒首領,這傢伙在整個九界神域中都赫赫有名。
它的蠻力,殘暴和狡猾,讓它甚至數次從奧丁和托爾手下逃生。
在過去一千多年裡,它可是托爾的老對手了。
所有人都以為烏里克和它的巨魔們死在了阿斯加德的天崩地裂裡。
卻無人想到,這狡猾的傢伙居然能逃出生天,還躲在了無人關注的約頓海姆的犄角旮旯中。
“狂徒!”
海姆達爾身上綻放出金色的光,他上前一步,悍勇的將軍在寒風中怒吼道:
“退下!”
但烏里克看也不看戰意十足的海姆達爾,它緊盯著托爾,那野獸的眼中盡是一抹憎恨,它說:
“奧丁那個老鬼毀掉了九界,卻還試圖讓他軟弱的兒子繼承王位,真是可笑!”
“我受人之託在此地等候,我原以為那些大人物只是拿我開涮...”
說到這裡,巨魔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它得意滿滿的說:
“但誰又能想到,身份高貴的托爾居然主動送上門,今天,我就要在這裡殺掉奧丁最後的兒子,讓偉大的神王徹底絕嗣!”
“你投靠了大蛇?”
托爾立刻就明白了尤克里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緊握著戰彪,咬著牙說:
“你真的相信那個恐懼邪神許諾給你的東西?你是瘋了嗎?”
“話別說的這麼難聽。”
烏里克聳了聳肩,巨魔指揮著自己的下屬從兩側攻向眼前的懸崖。
海姆達爾和希芙在這狹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