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城,徹底被毀掉的街區中。
天啟的命運騎士扣緊手指,靈蝶臉上盡是扭曲的瘋狂,她拉動緋紅長劍,一抹血光在艾爾莎潔白的脖頸上流淌。
但血石小姐依然沒有反應。
就好像真的是要束手就擒,閉目等死一般。
眼看著艾爾莎要斃命當場,微綠色的光突兀的於無形中亮起,就如最精準的手,扣在了命運騎士的軀體上。
她本可以躲開的。
依靠那種已經完全不講理的因果律的“幸運”。
只要她有躲開的想法,那麼這道光就絕對無法擊中她,很遺憾,她被情緒控制了。
她失控了。
屬於靈蝶的時間在這這一刻被強行停止。
神君杜姆手握阿戈莫託之眼,從傳送門裡走出,他扣動手指,就如逆向旋轉某樣東西,在艾爾莎眼前,命運騎士的身體詭異的顫慄著。
兒時的,年輕時,老年時的靈蝶的幻影在她體外閃耀。
這是一個人的時間軸被推移時產生的特異景象,但無往不利的時間寶石的威能,不斷的被另一種力量干擾著。
在時間軸艱難的逆向推移數秒之後,一團白色的光,被杜姆從命運騎士身體裡強行抽出了出來。
“噗”
在如氣泡破裂的聲音中,昏迷的靈蝶和多米諾被從摺疊狀態分離開。
兩人虛弱的倒向地面,多米諾被憑空塑造的冰臺接住,而靈蝶則被艾爾莎抱在懷中,她就像是做了一場瘋狂的夢。
她眼神茫然的看著脖子淌血的艾爾莎,她似乎回憶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眼中便盡是愧疚與絕望。
“睡吧,沒關係的。”
艾爾莎抱著靈蝶,就如抱著失落的孩子,她輕聲安慰道:
“我們都因那個男人做過錯事,只要還不放棄,只要還在努力,我們就都會犯錯。”
“沒人怪你,睡吧,伊麗莎白,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艾爾莎的安撫下,靈蝶握緊了血石小姐的手,她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艾爾莎抬起頭,看著杜姆,她的語氣變得不客氣起來,她說:
“神君閣下,你是卡著點來的嗎?”
“相信我,我是不會遲到的。”
杜姆將鳳凰碎片收起,他語氣戲謔的回答說:
“就算你被靈蝶砍死了,我也能把時間調轉,但血石夫人,你剛才那一番話可真是精彩。”
“我很好奇,梅林身邊的女人們,都是這麼瘋的嗎?依靠自我的情緒,居然無視了天啟施加的心靈暗示,將原本毀滅世界的想法,硬生生的扭轉成了這種扭曲的可怕感情...”
“嘖嘖,這就是‘愛’的力量嗎?”
杜姆很顯然是在譏諷靈蝶的意志不夠堅定,但艾爾莎卻很不滿神君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
她抱起靈蝶,牙尖嘴利的反唇相譏。
她對杜姆說:
“你想知道愛的力量?為什麼不去找旺達?”
“我可是聽說,某個人在至尊法師爭奪戰的時候,甘願冒著神魂俱滅的危險,也要把自己的敵人救下來呢。”
“真是大情聖,對吧?”
血石夫人語氣古怪的笑了兩聲,讓杜姆面具之下的表情不那麼好看了。
至尊法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多米諾,又抬起頭,看了看城市另一端不斷爆發的能量餘波,他很生硬的強行轉移了話題,他說:
“命運騎士失敗了,戰爭浩克也被擊退,告死天使估計最多再撐一會也會落敗。手持雷神之錘和恐懼戰錘的鳳凰使徒擊敗遊戲騎士也是意料之中。”
“天啟的四騎士已經走入末路,接下來,就要將注意力放在天啟本人身上了,你家那位...現在不方便出手,對吧?”
“對。”
艾爾莎勾了勾手指,寒氣四溢的寒冬權杖落入手中。
她對杜姆說:
“梅林沒辦法參與到接下來的事情裡,所以不管天啟再怎麼難對付,那也是你們的責任了。還有那些失控的鳳凰使徒們,那也是你要想辦法處理的麻煩。”
“鳳凰使徒大部分都關起來了。”
神君將取出來的鳳凰碎片收好,他說:
“用時間寶石對鳳凰之力的祛除方法也已經完善,接下來就解開他們的摺疊,這並不難。現在的麻煩,就剩下天啟本人,還有亞特蘭蒂斯古城開城,以及那位失蹤到現在的琴.格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