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
“別生氣嘛。”
渡鴉大君靠在椅子上,翹著腿,伸手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他看了一眼即將開始的儀式,慢條斯理的扭過頭,對死侍說:
“你想還幹傭兵這一行嗎?我有個活給你。”
“我現在有老婆養了。”
死侍很驕傲的挺起胸口,就像是說著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他對梅林說:
“我已經不出去賣命賺錢了,我老婆的錢夠我花好幾輩子了,而且我最近牙口不好,醫生建議我多吃吃軟飯,這樣有益身體健康。”
“哦,這樣啊。”
梅林聳了聳肩,他就像是放棄了一樣。
他收回手,疊放在腹部,一臉溫和的低聲說:
“那還真是遺憾呢,這單活可是和一位你念念不忘的女士有關的...”
“嗯?”
死侍的手指在螢幕上按了一下,那散發出古怪呻吟的短片被暫停了下來。
他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夏坷垃,後者已經被即將開始的儀式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沒注意到死侍和渡鴉的聊天。
韋德鬼鬼祟祟的撇過頭,對梅林說:
“哪個女的?我念念不忘的女人可多了呢。”
“還能是誰啊?”
梅林眯起眼睛,他的手指輕輕一翻,一本漫畫跳入了手中。
他將那棉花在翹起的膝蓋上攤開,繼續閱讀著上次沒看完的故事,他說:
“你上次不是還試圖蠱惑我去和薩諾斯打架,好給你提供出接近那位女士的機會嗎?”
“死亡?”
死侍在面罩之下的雙眼眨了眨,幾秒鐘之後,他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很是熱切的伸手挽住了渡鴉大君的肩膀,他說:
“我呢,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我說自己不幹傭兵了,自然就不會違背諾言的。”
“但你瞧,我們兩個這麼好的關係,對吧?我們兩在這個世界裡保守著只有我們兩才知道的秘密呢,所以如果是老朋友你的請求,那麼我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別廢話!”
死侍的彎彎繞讓梅林有些不耐煩。
渡鴉大君拍開了死侍搭在肩膀上的手,他推了推太陽鏡,直截了當的說:
“幹,還是不幹?”
死侍看著渡鴉,他指著梅林手中的漫畫書,說:
“幹,當然幹!那可是我命中註定的‘姻緣’,現在就出發嗎?”
“不急。”
渡鴉擺了擺手,他說:
“過幾天吧,我會主動聯絡你的。今天,我已經有預約了。”
“砰”
就在渡鴉說完話的那一刻,被擺放在大儀式臺後方的黑色大鐘被敲響。
低沉而古樸的鐘聲就如擴散開的音符,快速傳遍了整個卡瑪泰姬聖地,觀禮席上坐的滿滿的人在這一刻鴉雀無聲。
就連那些沒有資格進入觀禮席,圍繞在儀式臺周圍的外來者們,也很有默契的停下了手裡的一切事情。
傳承儀式要開始了。
金色的光線如燃燒的蛛網一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於大儀式臺上方點燃,快速勾勒出了非常複雜迷人的圖案。
在光芒的閃耀中,至尊法師古一從未知處漫步走出。
在這個意義重大的儀式裡,她依然身穿那標誌性的白色長袍,只是在長袍之外,罩著一件白色的兜帽披風,並未手持法杖,而是握著一把點綴流蘇的檀木扇。
至尊法師的象徵,古樸的阿戈莫託之眼懸掛在古一的脖子上,在至尊法師的行走中搖曳著。
她打扮的很隨意,就像是外出郊遊,但並沒有人對此發表意見。
對於至尊法師而言,外表的威嚴是不需要的,她並不需要其他的裝飾物來為她塑造起誇張的傳說與儀表。
她存在的本身就已經是對魔法的至高力量的詮釋與代表。
而古一大師威震諸界的聲望,也絕對不是用繁瑣的裝飾品和儀式堆砌起來的。
古一站在大儀式臺上,她的目光掃過四周,在她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整個城市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就連風和陽光也變得平和,這方世界都在傾聽她的聲音。
“感謝諸位的到來。”
至尊法師輕聲說:
“今日,我將卸任至尊法師的使命,一位新的施法者將接過我的衣缽。”
“他名為維克多.馮.杜姆,在之前結束的至尊法師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