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新的理念,新的格局,那些他所留下的遺產,至今還在影響著這個世界。看,我舉出了例子,你們還能說改變是壞事嗎?”
沒人回應他,他也不需要回應。
他是個瘋子,正常人和瘋子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的。
“戰爭只是國王改變世界的工具,而那些死傷者只是規則改變的犧牲品,那只是一團數字。整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而一場戰爭能帶來的死亡,和那些自然死去的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們是要改變世界,不付出代價怎麼可能?”
曼達林攤開雙臂,他看著那些人的眼睛,但很遺憾,他沒看到他希望看到的贊同。
這讓這位暴君感覺到了不滿,他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他對所有人說:
“你們總以為選擇很難,但其實它很簡單,不要把問題太過複雜化。你們只需要考慮兩個問題。”
“生,還是死?”
“他們,還是你們?”
曼達林舉起手指,在大廳四周的暴徒們舉起了武器,在子彈上膛的聲響中,他的手指慢慢向下彎曲,也許幾秒鐘之後,這裡就會發生一場可怕的屠殺。
“你們應該知道,這世界上的聰明人不止你們。而你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只是因為你們是他們中最好抓的...我有些失去耐心了,朋友們,快告訴我你們的答案吧。”
在曼達林冰冷的威脅下,沉默的人們瑟瑟發抖,現場的氣氛沉寂到近乎壓抑,就像是無形的風暴在醞釀著。
“夠了!我幫你...”
最先頂不住壓力的是一位女士,她痛哭流涕的舉起雙手,然後被身後的侍女帶離大廳。
任何團體在面對任何艱難抉擇的時候,一旦有了第一個帶頭者,那麼頑固的堅持似乎都失去了意義,很快就有接二連三的人屈服。
在2分鐘之後,大廳中只剩下了最後幾個人。
除了託尼和託比昂之外,還有最後一個人,他年紀也很大了,頭髮都快掉光了,面對曼達林冰冷的注視,他嘆了口氣,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他看著剛才那個老先生消失的位置,他說:
“你剛殺了我最好的朋友,儘管他總是和我吵架...而且我的良心也不允許我服從你。”
“你不願意向國王低頭嗎?”
曼達林說:
“是因為內心的傲慢?還是因為痛失朋友的痛苦淹沒了你?如果我告訴你...我能復活他呢?”
“那不是關鍵。”
這老頭對託尼和託比昂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他喝了口酒,然後將酒杯扔在地上,他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對曼達林說:
“關鍵在於,歷史上有很多像你一樣的妄想者,可惜從未有一個被真正記載在歷史上。”
“你們這些人總會低估我們的勇氣,尤其是在我們保護我們的兄弟姐妹,保護我們的孩子,保護我們內心堅守的準則的時候...”
他勇敢的直視著眼前的暴君,他從口袋裡取出折起來的信紙,他低聲說:
“真可惜啊,參加不了基金會的研討會了,我還準備了一篇很棒的演講稿呢...至於你,狂徒,你會失敗,就如你那殘暴的祖先一樣!”
“住手!”
“砰”
一聲槍響,在託尼的吼聲中,飛來的子彈打穿了這老人的心臟,他倒在血泊中,手中握著的那幾張紙飛在空中,最終落在地面,象徵著一個生命的逝去。
曼達林的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他扭頭看向呆立在原地的託尼,和已經被暴徒們摁在地上,卻還在不斷掙扎怒吼的託比昂。
他靠在椅子上,似乎剛才的死亡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他問到:
“現在,該你們兩個了...”
“在你們回答之前,避免你們被怒火衝暈頭腦,我要提醒一下,我手中...還有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