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梅林估計會瘋掉的。
對於史蒂夫而言,在60年之後甦醒所面對的,是一個陌生而孤獨的世界,他願不願意活在這個時代裡,能不能接受這個時代,都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他好歹是個英雄,他的承受能力,應該沒有這麼差。
“我想你沉睡了這麼久。”
在一片寂靜中,梅林突然說道:
“雖說近幾年都有充足的營養液維持著你的生命,但那玩意肯定不如一份熱情騰騰的披薩來的更好...你也許還不知道,這60年裡,我們除了把你救下來的世界搞得一團糟之外,我們還弄出了很多新口味的食物...”
他看著史蒂夫,他說: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所以,也許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唰”
光線扭曲之間,梅林拖著三份披薩走入了帕伽索斯基地的房間裡,就是弗瑞用來騙史蒂夫的那間房子,弗瑞和史蒂夫對坐著,希爾站在一邊,給兩個人到這水。
現場的氣氛絕對算不上好。
“剛烤好的披薩。”
梅林將披薩放在桌子上,他對史蒂夫說:
“我託老斯坦親自烤的,你還記得老斯坦吧?哦,他當年參軍的名字叫馬丁,他說他和你一起打過仗,是個喜歡畫漫畫的菜鳥。”
“我記得。”
史蒂夫死死的盯著弗瑞,他伸出手,將一塊披薩舉起,放在嘴邊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說:
“在萊茵河戰場,那個年輕人跟著我們一起進攻nacui的陣地,他很膽小,連槍都握不住,不過他的畫確實畫的很不錯...嗯,現在看來,他的廚藝也不錯。”
不管是吃披薩,還是說話,史蒂夫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弗瑞。
那種眼神...
怎麼形容呢,總之挺可怕的。
但反觀弗瑞,還是那副整個世界都欠他錢的冷漠樣子,他中午吃的挺飽,沒打算加餐。面對史蒂夫的怒視,他端起水杯,輕咳了幾聲,說:
“我承認,我的準備出現了疏漏,我希望你不要生氣。”
“如果你直接告訴我現在是2004年,我也許還不會這麼生氣,弗瑞閣下。”
史蒂夫輕聲說:
“你明白,給人以希望和期待,又讓人飽嘗失望的感覺有多麼糟糕嗎?也許我這麼說你無法理解,也許,我該用拳頭表達一下我此時的心情。”
“瞧,頭,我就說不該搞這些。”
希爾站在弗瑞身後,她小聲對弗瑞說:
“現在道個歉就沒事了。”
“我是為你好。”
弗瑞這傢伙就是這麼彆扭,他並沒有道歉,而是對史蒂夫說:
“我只是害怕一個理論年紀80多歲的老頭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我沒別的意思,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是一種諷刺或者羞辱的話,我可以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總是為別人好,但你偶爾也要注意下方式。”
梅林拉開椅子,坐在兩人旁邊,他招呼希爾也坐在他對面,他看著弗瑞,又看了看史蒂夫,他伸出雙手,對兩個人說:
“好了好啦,大家都是為幹翻九頭蛇才坐在這裡的,大家有同樣的敵人,大家都是朋友。接待儀式雖然出了點問題,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就當是無事發生,好不好?”
史蒂夫舒了口氣,他看了一眼梅林,然後咬了口海鮮披薩,他說: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弗瑞有些尷尬的扭過頭,他說:
“好吧,我承認,我考慮的有點少,準備的有點差。”
眼看著緊張的氣氛消散了一些,梅林也鬆了口氣,他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然後對史蒂夫說:
“我通知了杜根特工,不過他現在在大西洋的智械島上有重要任務,可能得過幾天才能過來和你見面。其他咆哮突擊隊的成員...還有一個在醫院,但,他已經記不起所有的事情了。阿爾茲海默症,你懂得,在這個時代依然是可怕的疾病。”
史蒂夫的表情變得悲傷了一些。
他的朋友,他所熟悉的人都已經老了,但他還年輕,這真的算不上是一種幸運。
弗瑞對史蒂夫說:
“你在布魯克林的房子還保留著,但現在已經差不多算是紀念館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幫你拿回它。”
“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