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她從自己的魔法口袋裡取出了筆和黑色的筆記本,翹著腿,然後拂了拂黑色的長髮,看上去很專業的樣子。
她看著梅林,她說:
“讓我們從簡單的層面開始,我是醫生,而你是病人,所以不需要對我隱瞞...梅林,先說說你的過去吧,我需要知道過去的事情...不需要擔心我會洩密。”
她很認真的對梅林說:
“在治療結束之後,你可以用遺忘咒洗掉我的記憶,這不會暴露你的秘密的。”
“好吧。”
梅林閉上了眼睛,有些事情,藏在心底太久了,確實需要找個機會傾訴一下。
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好嗎?找個人分擔壓力,壓力就會減輕一半。
“我的出生,就伴隨著一個災難...”
梅林閉上眼睛,他放鬆心情,開始對扎坦娜講述自己的過去。扎坦娜也認真的聽著,時不時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除了要想辦法旅行承諾之外,其實扎坦娜本人,也是一個很喜歡聽故事的人呢。
而梅林的故事,顯然很精彩,很快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而在神秘屋的二樓之上,玄蘭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樓梯的陰影中,她看著毫無保留的講著自己過去的梅林,以及沉浸在故事中的扎坦娜,玄蘭面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她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在關門的那一刻,她低聲說:
“有些傻妞啊...”
“就喜歡飛蛾撲火,然後...玩火自焚。”
“達芬奇主人啊,我已經勸過你的曾曾曾曾曾曾孫女了,可惜,她沒有采納我的警告,所以,後面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和我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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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梅林和扎坦娜進行心裡層面的“談話治療”的同時,在人間界的另一個地方,準確的說,在華盛頓的某一處私人宅邸中,一場略顯古怪的召喚儀式正在進行著。
幾個打扮的非常陰霾,非常黑暗的巫師,正圍著一個病床,在施展著某種類似於邪教儀式一樣的魔咒。
在他們眼前的病床上,躺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虛弱的女病人。
這是一個在幾年前就成為了植物人的普通人,她的家人已經拋棄了她,她面臨著很悽慘的下場,但在即將被醫院扔出去的時刻,一個慈善基金會幫助了她。
幫她繳清了醫療費,然後幫她辦理了名義上的轉院,而現在,這個早已無人關心的可憐人,出現在了這釋放魔法的現場,她的軀體將作為一具容器,來承載一個即將從死亡世界返回的靈魂。
“咔”
伴隨著那幾個黑巫師低沉而驚悚的吟唱聲,陰寒徹骨的風在這昏暗的地下室裡吹起,其中混雜著足以讓普通人嚇到尿褲子的淒厲哀嚎,就像是一扇通往地獄的門正在被開啟一樣。
很快,一個若隱若現的纖細靈魂,在那陰寒的魔法風中緩緩的出現,她面目猙獰,就如傳說中的幽靈一般,她繞著那儀式中心的病床轉了兩圈,然後在其他黑巫師們的協助下,一點一點的附著在了那個植物人身上。
“咔”
又一聲古怪的輕響,那已經昏迷了好幾年的植物人緩緩的抬起了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
那幾個黑巫師的施法便立刻停下。
他們恭敬中帶著畏懼的靠在一邊,等待著首領的甦醒。
在神秘學的範疇中,靈與肉之間是有獨特的聯絡的,除非是精神強大到可以讓靈魂單獨存在,否則即便是對於黑巫師們而言,要實現靈魂與軀體的玩意和重塑,也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好幾分鐘之後,在這個昏暗的地下室裡,那個植物人艱難的伸出手,將手腕上的注射器拔了下來,她艱難的用肌肉已經萎縮的雙臂撐起身體,動作緩慢的靠在了床頭。
一名巫師立刻為她遞上一杯粘稠的,如綠色黏液一樣的藥劑,後者接過來,仰起頭,將那噁心的液體一飲而盡。
“呼...”
她長出了一口氣。
這種藥劑似乎滋潤了她乾涸的靈魂,讓她很快恢復到了可以行動,可以說話的程度。
她抬起頭,就看到了自己對面的牆上,勾勒的那個紅色的骷髏章魚的徽記,這讓她頗為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她又低頭看著自己這具軀體,片刻之後,她帶著強烈的不滿,用如撕開布料一樣沙啞的聲音說:
“低劣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