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姆要輸了。”
在另一個觀戰室裡,滿臉凝重的澤貝爾國王握緊了手裡的珊瑚酒杯。
他看著下方越發白熱化的戰場。
他身邊握著筆,正在記錄著這一幕的庫瑞王看著戰場,這位深海大詩人搖了搖頭,帶著惋惜的說:
“真可惜,奧姆殿下本來能贏的,但他心緒不安,這影響了他的發揮。”
“而他的對手卻極其堅定,而且心如猛虎,即便是受了傷也不後退,再加上他的面容,這讓我想起了陸地上的那些生物...”
“年輕勇猛的獅子,一頭正在走向王座的雄獅!”
庫瑞王用詩人般優雅的語調吟唱到:
“瞧啊,他憤怒的眼神,臉頰滴下的鮮血,那勇猛的戰姿,每一次戰吼中蘊含的力量...如火焰般焚燒的意志。”
“到底是什麼在驅使這位陌生的王子迴歸故鄉?又是什麼推動著他站在了角鬥臺上?”
“是仇恨嗎?”
“不,不太像。”
“真是一場王者之戰啊。”
當然,這種非常詩意的感嘆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
正在咬著一條海魚的奔波兒灞陛下就非常不喜歡這種軟綿綿的文字,龍蝦人國王粗魯的揮舞著自己的大鉗子。
它說:
“奧姆是個懦夫!軟弱者,但他不是害怕挑戰者...他在害怕守門人!”
這龍蝦人古怪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野獸般的冷光,它看了一眼不遠處觀戰的梅林,它說:
“那守門人站在那裡,就讓奧姆雙腿發抖。”
“就像是被鯊魚注視的水母,只想著逃跑,又怎麼能戰鬥?但我不關心這些,奧姆是生是死和我也沒關係!”
龍蝦人國王用大鉗子砸著眼前的珊瑚桌子,它語氣冷冽的對其他兩名國王說:
“那鑰匙!”
“通往亞特蘭蒂斯古城的鑰匙!守門人承諾會把它還給我們!”
野蠻粗魯的奔波兒灞說出了三位國王內心都在疑慮的事情。
澤貝爾和庫瑞王對視了一眼。
奧姆的老岳父端著酒杯,輕咳了一聲,這狡猾的傢伙輕聲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奔波兒灞陛下,相信我,我和庫瑞王也很在意這件事,但鑰匙只有一把,而我們有四個王國...不管是誰想要獨吞第一紀元的遺產都是不可能的。”
“我們打算在亞特蘭蒂斯的新王誕生之後,由四國最精銳的武士組成一支聯合探險隊,先行進入古城。”
龍蝦人咀嚼魚肉的動作停了停。
它粗魯的說:
“這個點子倒是不壞,聽上去也很公平。但澤貝爾,你我都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
龍蝦人哼了一聲,它說:
“別拿海皇亞特蘭的傳奇故事來糊弄我,就算是我,也知道,那古城裡最珍貴的東西,是海皇用波塞冬留下的秘法,鍛造出的神聖尼普頓三叉戟...”
“傳說那武器蘊含著七海之力,能拿到它的人就能成為真正的七海之王,整個海洋都會聽從七海之王的調遣,沒有人能抵禦那樣的神力!”
“如果找到了它...”
“那種神物,還是先找到再說吧。”
澤貝爾國王打斷了龍蝦人的話,他藉著喝酒的機會,對身後的侍衛打了個眼色。
他看了一眼場中已經開始被亞瑟壓著打的奧姆,他不動聲色的對自己最忠誠的侍衛說:
“去,告訴媚拉,告訴我的女兒。”
“她和奧姆的婚事取消了,讓她回她母親那裡去,等我回去之後,再討論剩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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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姆要輸了。”
火之環頂端的第三個觀戰室裡。
納摩坐在珊瑚製造的椅子上,銀色的三叉戟放在他手邊,他仔細的看著下方的角鬥場,而在他懷中,白皇后艾瑪女士就如小鳥依人一樣,將頭靠在納摩寬大的胸口。
她伸手撫摸著納摩光滑的臉,她輕笑著說:
“你是不是早就意料到了這一幕,你讓亞瑟上場,是篤定你的弟弟會給你帶來一場勝利?”
“勝利是必然的。”
納摩看都不看懷裡千嬌百媚的女郎,他看著火之環的戰場,他說:
“亞瑟這些年,一直在梅林的安排下,源源不斷的接受著不同敵人的挑戰。”
“從地獄的惡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