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奧斯本丟掉手裡的電話,他怒氣衝衝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轉過椅子,看著身後那無框玻璃牆之外的城市,從這個高度,他幾乎可以完整的看到整個紐約城的全貌。
他藍色的眼睛裡跳動著殘留的怒火。
他的憤怒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剛才,他那些無能下屬,弄丟了一隻價值4000萬美元的蜘蛛!
普普通通的蜘蛛肯定值不了這麼多錢,而諾曼也不是一個會為無用之物大手大腳花錢的冤大頭,那隻蜘蛛必然值這個價格。
那枚蜘蛛的來歷有些見不得光,諾曼因此無法使用官方的手段去追回丟失的東西,這才是他真正如此憤怒的緣故。
他失去它了,永久的失去。
他剛剛和一個可以製造出數以百億計的利潤的大專案失之交臂。
神盾局那個龐然大物在數個月前突然倒下,讓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而在其他人們為神盾局倒下之後必然到來的亂局擔憂的時候,諾曼這樣有眼光的傢伙,卻已經抓住了危機中的機遇。
神盾局的垮臺是突然性的,就連線手了神盾局大部分體系的天眼會,也沒能力保證這個突然的交接過程絕對完美。
很多重要的資料在神盾局倒臺後流入了社會中,而諾曼這樣的大商人,也趁機趴在神盾局的屍體上汲取到了自己需要的養分。
神盾局在過去十幾年裡關於生物科技的研究成果,有好些都落入了奧斯本企業手中。
那隻價值4000萬美元的蜘蛛,就是這麼來的。
這件事做得很隱秘。
但因為官方依然保持著對危險生物實驗專案的壓制,導致諾曼沒辦法立刻將手中寶貴的知識轉化為成品,更沒辦法用它們牟利。
不過就在最近的泰坦暴動事件之後,在眾多資本的遊說下,世界安全理事會終於下決定放鬆對生物學試驗專案的壓制。
一方面,這世界眼看著已經全魔亂舞起來了,人類文明需要更好的武力來保護自身。
另一方面,在沒有神盾局的鉗制之後,世界安全理事會的禁令效果已經大不如前,很多試驗都在秘密重啟,那壓制的法令和一紙空文也沒什麼區別了。
索性不如順手推舟,還能在那些足以影響政治的資本那裡留下一個好名聲。
說實話,沒有亞歷山大.皮爾斯這樣有強硬手腕和強大背景的主事者,就算是名義上具備極高權力的世界安全理事會,也有很多無法做到的事情了。
總之,諾曼這樣表面上遵紀守法的大商人被束縛的雙手終於鬆開了,他的企業可以光明正大的開始研究,牟利。
而這個一切都在變好的當口上,原本被計劃作為拳頭產品的“類蜘蛛生物強化試驗”重要的樣本,那隻從神盾局的倉庫裡“賣”來的生化蜘蛛,就因為幾個實驗者的疏忽...
丟了...
丟了啊,天吶!
諾曼無法想象,這樣的小機率事件怎麼會落在自己頭上。
諾曼.奧斯本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讓自己憤怒的心情變得平靜下來,他舒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自己企業的生物實驗室目前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
“那隻蜘蛛...”
諾曼說:
“關於它如何培養的資料我們手裡都有,能不能重新複製一隻?”
面對大老闆的詢問,實驗室的負責人猶豫了幾秒鐘,這才回答說:
“理論上是可以,但恕我直言,老闆,就算我們複製出來新的蜘蛛,它也很難以達到原版那種程度。”
“這不是因為我們水平不夠,而是那隻蜘蛛的基因片段有被鎖死的跡象。”
“鎖死?”
諾曼皺起了眉頭,他也是一名生物學家,他能理解自己下屬的意思。
他問到:
“怎麼會被鎖死?檢測的時候沒發現嗎?”
“那個特殊的基因片段是隱形的,在我們試圖複製基因時才發現了這個問題,老闆,顯然,賣給我們蜘蛛的那傢伙隱瞞了這一點。”
實驗室的負責人說:
“而且根據我們手裡的資料,那隻蜘蛛是神盾局的生物學家理查德.帕克和瑪麗.帕克夫婦培育的,但那蜘蛛的基因並不只是被異變這麼簡單。”
“我們現在懷疑,理查德和瑪麗在培育那蜘蛛的時候,加入了另一種古怪生物的基因模組。”
“但問題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