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那腦袋,他把午夜的腦袋抓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
他扭頭對趴在一邊,大嚼特嚼的蠍獅說:
“這可是沾滿劇毒的巫毒術士,見血封喉的毒物,你就這麼吃下去,不怕鬧肚子啊?”
面對渣康的詢問,那黑色的蠍獅舔了舔嘴唇。
嗯,它的意思是,那些巫毒,味道不錯來著。
“呵呵。”
渣康搖了搖頭,他又看向午夜那腦袋上死不瞑目的雙眼,他說:
“你說你,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多好啊,非要學人家去當什麼野心家,攪風攪雨的...”
這種譏諷讓躲在腦袋中,團成一團的午夜的靈魂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是個巫毒術士,使用神秘而詭異的力量。
軀體身死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只要靈魂還在,他就不會有任何損失。
那頭蠍獅的出現有些太超乎預料了。
但也沒關係。
自己要忍住!
不能被眼前這個話嘮發現端倪...
“你肯定在笑話我。”
渣康又點起一根菸,他看著眼前那頭顱已經沒有生命光芒的雙眼,他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絮絮叨叨的說:
“你在笑話我,覺得我發現不了你的秘密。”
“你神經病啊!”
渣康尖叫著將那顱骨扔在地上,抬起一腳踩得粉碎,就像是踩碎了一個西瓜一樣。
午夜的魂體飛起,想要逃走。
但下一刻,就被渣康的魅魔用鞭子卷中,拉回了渣康手裡。
康斯坦丁將菸灰彈在手中那蜷縮成一團的靈魂上,他滿臉譏諷的說:
“拜託,大哥!我從地獄來的...”
“你真的覺得我發現不了你?你剛才要是殊死一搏還有點可能逃走,和我耍這種小聰明...你肯定是在開玩笑了。”
“啊!”
被渣康抓在手裡的午夜徹底失控了。
他吼叫著,就像是一隻暴躁的小魔鬼。
“是誰!是誰派你來殺我?我得罪了哪路大佬?讓我死個明白!”
“天眼會?還是那些背信棄義的吸血鬼?那些只知道發瘋的狼人?說啊!”
渣康低頭看著手裡的靈魂,他輕盈的跳回了二樓的辦公室裡,從血泊中撿起那把金色的獵魔槍。
他吹了個口哨,將獵魔槍丟給縮在牆角的曼迪。
他對尖叫不休的午夜說:
“應該有人不止一次告訴過你這句話吧?”
他將午夜的靈魂放在眼前,用沙啞的,如夢囈一樣的聲音說:
“渡鴉...無處不在!”
“不可能!”
午夜呆滯了一下,然後像是失心瘋一樣吼叫著:
“他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再...”
“好了好了,我已經不想再聽什麼敗犬的哀嚎了。”
渣康拿起一個瓶子,將午夜的靈魂像是丟倉鼠一樣丟進去。
他收回剩下的具象惡魔們,最後一個被收回魔瞳的具象惡魔“傲慢”狠狠的對渣康豎了箇中指,但厚臉皮的渣康只當沒看到。
“小妞,過來!”
渣康對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雙手握著獵魔槍,腿都有些發軟的曼迪勾了勾手指。
膽小的魅魔走過來,她看著渣康。
後者一巴掌拍在曼迪挺翹的屁股上,還狠狠捏了一把,嗯,手感不錯。
他指了指午夜的座位,對曼迪說:
“那位置歸你了,他對你說過,對吧?”
“嗯。”
曼迪臉色複雜的看著午夜的椅子。
就在剛才,她親眼看到了一個在整個東海岸都有名的異類大佬被在5分鐘之內砍死的全過程。
他死之前,就是坐在那椅子上的。
太晦氣了。
“咦”
曼迪撇了撇嘴,她說:
“我不要那椅子...”
“嗯?”
渣康瞥了一眼曼迪,他說:
“他給你的,你敢不要?膽子挺大呀。”
“啊,不,不是!”
曼迪瘋狂的搖著頭,就像是撥浪鼓,又像是被嚇壞的小兔子。
她這副姿態,讓站在渣康身後的傳奇階魅魔無語的捂住了眼睛。
她被關在廢土地獄裡幾百年,這些人世間行走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