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蘭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他說:
“我又怎麼捨得再讓你們失望呢?”
玄蘭輕笑了一聲。
她抿著嘴,伸手放在梅林的臉頰上,將那張臉拉向她,然後吻了上去。
梅林並沒有拒絕。
在他身後,扎坦娜撇了撇嘴,別過臉,不去看這一幕。
玄蘭是個靈體。
他們除了接吻之外,也別想做其他的事情。
但作為和梅林有親密關係的女人,這一幕總讓她有點不太舒服。
幾分鐘之後,扎坦娜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她咳嗽了一聲,說:
“歡迎儀式結束了嗎?可以開始說正事了嗎?”
“當然。”
梅林對玄蘭眨了眨眼睛,後者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後退了一步,轉過身,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和妝容。
片刻之後,玄蘭回頭看著身後的梅林,她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得體的笑容,眼中滿是溫柔,她說:
“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在離開前留下的那些東西。”
梅林揹著雙手,以幽魂懸浮的方式落在了壁爐邊的沙發上,他對玄蘭說:
“你應該還儲存著吧?”
“嗯,都在這裡。”
玄蘭說:
“都在儲物室裡,我修復了幾個還能修復的,那些無法休修復的,也並沒有扔掉。”
“把它們拿過來吧。”
梅林說了一句,玄蘭立刻轉身前往儲物室。
在大廳中,天使路德將臉上的黑框眼鏡取下來,放在桌子上,藍色的光芒閃耀著,將伊卡洛斯的新形象投影到了眾人眼前。
那匯聚的投影對梅林點了點頭,然後以優雅的姿態坐在了扎坦娜身邊。
“儀式容器的問題解決了,但關於材料方面,你們似乎遇到了一些問題。”
梅林靠在沙發上,對眼前兩個一直在負責尋找血骨儀式材料的女士說:
“說說吧。”
“按照你告訴我的魂器復甦的步驟,那些輔助用的材料就不說了,它們很好找,但其中最重要的三樣。”
扎坦娜伸出三根手指,她說:
“父親的骨、僕人的肉和敵人的血...這三樣東西有點問題。”
“先是父親的骨。”
“如果從字面意思理解,我們可能就要去威斯康星州水牛縣做一次盜墓者了。”
魔術師小姐開了個挺惡劣的玩笑,他看了看身邊的機械姬,她說:
“伊卡洛斯已經鎖定了維爾頓.萊利,也就是你的生父的墓地,就在你家族莊園的廢墟後方。”
坐在扎坦娜身邊的眼鏡娘也接話說:
“不過哪怕我對魔法一竅不通,我也覺得這三樣東西肯定不只是字面意思看上去那麼簡單。我覺得,一名凡人的遺骸對你來說沒用吧?”
“嗯,它確實不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
梅林點了點頭,他看著被玄蘭投射出的地圖。
他搖了搖頭:
“我的生父已經安息了,就別去打擾他和我的母親了,他們的骸骨...確實不併符合我的要求。”
他用眼神示意扎坦娜繼續說。
“其次是僕人的肉。”
魔術師小姐皺著眉頭說:
“你真正名義上的僕人只有兩個,玄蘭和伊卡洛斯,但她們兩人都沒有生理意義上的‘肉’,根本無法作為儀式的一部分。”
“這個不是問題。”
梅林擺了擺手指,他看了一眼滿臉冷漠,站在一邊的天使路德,他說:
“她可以代勞。”
“嗯?”
扎坦娜詫異的看向路德。
後者極其不情願的撥開自己的頭髮,露出了脖子上那屬於廢土地獄的魔痕標誌。
梅林已經成為了廢土地獄的大君,理論上說,那片地獄裡的一切生靈,都算是他的僕人。
而一名高階天使的血肉,也勉強符合要求了。
“好吧,肉的問題解決了。”
扎坦娜攤開雙手,她略顯無奈的說:
“最後是敵人的血,這個看上去是最簡單的,但實際上它是最麻煩的...”
伊卡洛斯也嘆了口氣,她說:
“你的敵人是挺多,但大部分都不符合你的要求。你需要復甦的是一具能承載地獄大君靈魂的軀體,儀式材料的要求很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