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的女朋友在地球長大,但她對於群星卻有種很難以描述的敏感,如果生在阿斯加德,托爾可以肯定,簡絕對會成為最好的占星大師。
“海姆達爾!”
托爾喊到:
“接我回家吧...”
“轟”
金色的光芒如貫穿天地的光柱,在彩虹橋的展開中,站在原地的托爾被光明頃刻間吞沒,就如進入了絢麗的光海。
在那些璀璨的,搖曳不休的光點中,他就像是在海中遨遊的人。
片刻之後,拖著旅行箱的托爾從阿斯加德神域的彩虹橋大門中走出。
他整了整自己敞開的西裝,又撥了撥頭髮,對站在眼前的金色石臺上,手握雙手重劍,身穿金色盔甲的守門人打了個招呼。
“嗨,海姆達爾,好久不見了。”
“托爾...”
海姆達爾在戰盔之下,如旋轉星海一樣的雙眼審視著重歸神域的托爾王子。
作為守門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托爾體內的神力已經被徹底洗滌一空。
他除了身體還和阿斯加德人一樣健壯之外,從各方面講,他都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凡人了。
但托爾臉上那種笑容...
那種自由的,溫和的,輕鬆的,閒適的笑容。
那卻是海姆達爾在過去一千五百年裡從未見過的。
托爾變了。
很難說清楚托爾身上的變化,但他確實變了。
就像是從一顆時刻不休的閃耀光芒的耀眼鑽石,變成了一塊毫無特點的頑石,又被扔進了碎石堆裡。
但似乎又不只是這樣。
很難說。
“你父親在等你,托爾。”
海姆達爾將雙手重劍從石臺上拔出,揹回身後,他對托爾說:
“跟我來。”
在宏偉的阿斯加德神域的金宮中,在神王的寢室裡。
當托爾走入寢室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正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天后弗莉嘉。
幾年不見,自己的母親似乎變得蒼老了一些。
“母后。”
托爾呼喚了一聲,將擔憂丈夫的天后驚醒,弗莉嘉回過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兒子。
他依然如過去一樣高大英俊,但就像是瘦了一些,眼中也不再有神光。
“托爾,我的兒子。”
天后臉上閃耀著喜悅,她快步走來,抓著兒子的手,而托爾則上前一步,給了母親一個擁抱。
他說:
“我回來了,媽媽,我很想你們。”
“我們也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天后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
她可以是個堅韌的統治者,但此刻,在最親近的人面前,她已經不需要再繼續堅強。
“快來,快來看看你父親。”
天后抓著兒子的手腕,帶著托爾來到奧丁沉睡的床榻邊,她擔憂的對自己的兒子說:
“你父親進入了神之眠,也許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甦醒。”
“他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大概是作為一名醫生的本能,讓托爾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父親那不健康的蒼白臉色,對於一名活了幾千年的老人來說,奧丁一向是精神矍鑠的。
但現在,神王的臉色卻極其蒼白,臉上佈滿了皺紋。
他躺在金色的,充斥著盧恩符文的床榻上,白色的長髮披散在枕頭兩側。
而在奧丁的腰腹之間,還有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
儘管在這幾個月裡,神王一直在用神力治癒自己,但來自梅林的決死一擊,確確實實給他帶來了很難承受的傷痛。
在神王腰間,在那剩下的猙獰傷口中,有古怪的光芒在盤踞著。
那些黑色的,如陰影一樣的光被金色的流光糾纏著。
它在一點一點的分解成最基礎的魔力,但這個過程極其緩慢。
奧丁被迫進入神之眠,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你父親為了摧毀大蛇賴以復甦的邪惡神器,被黑暗渡鴉擊傷。”
天后弗莉嘉輕聲說:
“但他並不後悔,他履行了作為父親的職責,他保護了你,我的兒子托爾。”
“大蛇不再會復甦,你也終於能脫離自己的預言了。”
“所以,父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預言?”
托爾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