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之屋中,忙碌了一晚上的梅林放鬆的坐在填充著黑天鵝絨的靠背椅上,在他手邊,是一個和艾爾莎那個銅箍的杯子很像的老式酒杯。
裡面正盛滿了蜂蜜酒。
那是梅林沒喝過的古怪飲品,酸酸甜甜的,但後勁挺足。
在桌子旁邊,艾爾莎正在和自己遠在法國的媽媽打著電話,母女兩的關係似乎不好,但從艾爾莎的表情來看,她還是很愛自己的媽媽的。
偶爾吵吵嘴,也並非代表著關係的惡劣。
“哎呀,行了!老媽,你真的好煩啊。”
艾爾莎端起酒杯,朝著梅林眨了眨眼睛,然後對電話那邊說:
“我真的沒騙你,就是老爸當年工作的地方。對,戰略科學軍團,它們現在改了名字,叫國土戰略防禦攻擊...啊,這個名字好拗口啊。但它肯定是真的,對!你可以透過你自己的渠道去查。”
艾爾莎喝了口酒,對自己的媽媽說:
“如果你查出它是假的,我立刻就回里昂!”
“別擔心,我成年了,我能照顧好自己...那個試煉,我記得呢。等我準備好之後,我會回去參加的。嗯,我不會忘記的,有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好啦,別再煩我了,老媽,你趕緊去和自己那些老閨蜜們一起去看歌劇吧。”
“再見,老媽。有任何關於老爸的訊息,我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艾爾莎如釋重負的掛掉了電話。
她小心翼翼的將梅林給她的聘書放在桌子上,然後用一個相機拍了張照片,又跑回了二樓的房間裡,幾分鐘之後,她回到了餐桌邊,對梅林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好了,照片傳過去了,事情搞定了!”
“你和你媽媽的關係看上去挺好。”
梅林喝了口蜂蜜酒,他放鬆的靠在椅子上,對艾爾莎說:
“挺讓人羨慕的。”
“羨慕?”
艾爾莎瞥了梅林一眼,她哼了一聲:
“你以為我老媽是那種只會相夫教子的人嗎?她也是個正統獵魔人,當然沒有我父親那麼強,在我父親離開之後,我的訓練都是她負責的...也許該給你看看我肩膀上的疤痕,那就是被我老媽用鞭子抽出來的。”
“嗯?”
梅林喝酒的動作停了停,他好奇的問到:
“為什麼?”
“因為我12歲的時候,偷偷一個人去狩獵了一隻在里昂郊區為非作歹的日間女妖。”
艾爾莎聳了聳肩:
“如果不是帶足了治癒藥劑和月光炸彈,我差點就死在那農田裡了,我昏迷之後,又被一群路過的鹿頭林精掠走。媽媽和她的老閨蜜們掀翻了里昂所有的森林,才把我救回來。一位阿姨為了救我,還受了傷,再也做不成獵魔人了。”
“在我養好傷之後,媽媽一邊哭,一邊當著阿姨們的面,用鞭子抽我...她沒做錯,是我犯了錯。”
艾爾莎一臉釋然的說:
“那個疤痕的存在,會提醒我,永遠不要去挑戰自己沒辦法對付的對手...它也會提醒我,命,只有一條,用光了就沒了。”
“哈,看來你小時候也不是個乖乖女。”
梅林笑著評價了一句,他說:
“其實那也是很有意思的經歷,不是嗎?”
“當然啊。”
艾爾莎摸了摸肩膀,她說:
“第一次獨力戰勝危險的敵人,那種感覺...真的很好。那個時候,我有些理解我的父親,為什麼他總是能那麼無所畏懼的去挑戰那些危險的魔物,也許,那種冒險,也不僅僅是為了執行正義吧。”
“多給我說說吧。”
梅林站起身,給自己和艾爾莎續了兩杯蜂蜜酒,在這幾近黎明的時刻,他對眼前的姑娘說:
“關於獵魔人,關於吸血鬼獵人。”
“你不是個巫師嗎?”
艾爾莎看了一眼梅林,她好奇的問到:
“巫師應該很清楚這些才對啊?我小時候見到的那些巫師們,都像是無所不知的博學者一樣,獵魔人的傳承歷史和規則,他們甚至比我父親這個正牌獵魔人都清楚...實際上,如果沒有巫師們的幫助,獵魔人的傳承,估計也早就消失了。”
“我這個巫師啊...是個水貨。”
梅林毫不掩飾的說:
“我的所有魔法都是自學的,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就沒有時間去了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