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想要拯救城市受難的人民。
他們應該是故事中那種經典的大好人。
但現在,這個影片裡的托馬斯.韋恩,似乎...似乎有些背離那個固有的形象了。
梅林按下空格鍵,影片繼續播放。
“看來你是拒絕了?真可惜。”
影片中的托馬斯用遺憾的聲音,將手中的注射器裡的液體,注入了那吊瓶中,幾秒鐘之後,被捆在病床上的病人就開始瘋狂掙扎,他慘叫的聲音就像是被困住的野獸一樣悽慘。
而在病床邊,托馬斯看著手錶,記錄著時間,他冷漠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直到好幾分鐘之後,直到那病人已經徹底發不出聲音的時候,他又開口說:
“何必呢?先生,你應該知道,這座瘋人院就是為你這樣的人制作出的,而我是這裡的主治醫生,如果我認為你還會威脅到哥譚,那麼你一輩子都別想出去。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更聰明一點,把我想要的東西說出來。”
一直表現的很禮貌的托馬斯,在這一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凡人的衣領,他用一種咆哮的聲音對他喊到:
“見鬼的雜碎!你把從我那裡偷的錢都藏到哪去了?說!”
“托馬斯,那是股票,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在股市裡有輸有贏是正常的。你不可能永遠賺錢!”
那病人似乎被嚇壞了,他虛弱的,用一種求饒的聲音說:
“我還有些錢,我會賠給你,別折磨我了,求你。”
“我要我的錢,我的收益!”
托馬斯冷酷的說:
“你從我這裡騙走的,並且承諾的每一分錢,都要回到我手裡。”
他扔下那病人,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這一刻,托馬斯似乎又恢復了那種文質彬彬的姿態,他拿起旁邊的手寫板和筆,對那病人說:
“再給你2天的時間,先生,我相信,你最終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哦,對了,我的朋友法爾科尼正想找你的妻子談談,關於你讓他虧了一大筆錢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法爾科尼是多麼暴躁的一個人,所以,我希望你慎重考慮這件事。”
“好了,病人,今天的治療到此結束了。”
托馬斯轉身離開,他揮了揮手:
“我們明天這個時候,再見。”
“不,不要!”
“唰”
伴隨著那病人驚恐的嚎叫聲,影片在這一刻結束了。
在這黑暗大廳的盡頭,梅林和布魯斯都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沉默中。
十幾秒鐘之後,梅林有些遲疑的說:
“也許,這是他們偽造的...以現在的科技而言,偽造這樣的東西,並不難。他們想擊垮你的神智,讓你為他們所用,他們知道你內心最大的夢魘,所以特意用這個來針對你...我的意思是,布魯斯,你不該這麼輕易的相信他們。”
“相信自己敵人拿出的證據,這也有些太蠢了。”
梅林的勸解聽上去很有道理,但布魯斯並沒有立刻回應,相反,他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
“我小時候,父親從不讓我進他的書房。他總是很晚的時間出去,在凌晨時分才會回來,他是個醫生,他告訴我他要治療他的病人。偶爾,他也會和母親爭吵。”
“法爾科尼家族和韋恩家族都是哥譚古老的家族,在我小時候,我確實看到過還年輕的法爾科尼和我父親在家中一起用餐。”
“那一夜去看《佐羅》的歌劇,也是法爾科尼和其他幾個古老家族邀請我們的...”
“我沒有蠢到相信貓頭鷹法庭的一面之詞,但梅林...所有的記憶,那些被我忽略的記憶,都在告訴我,這個影片是真的,影片裡那個男人,我父親從未在我眼前表露出的那一面,也是真的。”
布魯斯閉著眼睛,他聲音蕭索的說:
“拉爾斯.艾爾.古爾入侵哥譚的時候,他告訴過我,我所堅持的信念來自於一個沒有被揭穿的謊言。他告訴我,我所行的正義都是可悲的虛妄。”
“他是對的,梅林。”
“我的父親不是個英雄,在偽裝之下,隱藏的,是一個邪惡的靈魂...他是個壞人,在我還未出生的時候,他就和法爾科尼家族聯手統治了哥譚的地下王國。而我是個蠢貨,我沒能堪破這一切。”
“我被父親的精神鼓舞著與犯罪戰鬥,但這一切都是謊言。我父親是個犯罪者,也許,他的死,也是罪有應得。”
“我一直在謊言的鼓舞下作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