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哪怕是在不施粉黛的情況下,她酒紅色的長髮搭配那柔和的面部曲線,以及那極具特色的灰色眼睛,都讓人能升起一股保護欲。
但這樣出色的外表,也是娜塔莎特工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儘管很多時候,她都用不上這種武器。
她看著弗瑞,灰色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她說:
“這一局你贏了,弗瑞。你的那個會變魔術的小菜鳥確實出乎我意料,我不怎麼喜歡和這些奇奇怪怪的傢伙打交道,但...我也沒輸。”
娜塔莎站起身,朝著弗瑞走了過來,但在走出幾步之後,她就被一道無形的玻璃擋住了去路。
女特工雙手貼在這完全透明的玻璃上,她對弗瑞說:
“我不知道你們戰略科學軍團是怎麼防止特工叛變的,但我可以給你講一講‘紅房子’的規矩。”
娜塔莎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她臉上帶著冷漠的笑容:
“當一個特工掌握了太多被人恐懼的秘密的時候,她的命運註定不會太好。但他們依然需要我為他們服務,因為我是最好用的那個...他們想出了一種比較極端的方式,來試圖控制我。”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只需要幾顆微型炸彈,就能讓一個人徹底消失。所以,你猜,我身體裡被植入了幾顆炸彈?”
女特工眨了眨眼睛,她輕聲說:
“你在最後關頭犯了個錯誤,弗瑞,你不該把我帶到你們的飛機上。”
“放我離開,否則我們就一起死!”
面對黑寡婦的威脅,弗瑞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他拿起手裡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慢悠悠的對眼前的娜塔莎說:
“我經歷過戰爭,娜塔莎,不止一次。”
“你嚇不到我。我敢把你帶入這裡,我就有信心能在你的最後反撲下活下來,但...我們真的需要走到那一步嗎?娜塔莎。”
弗瑞的身體前傾,他的雙臂撐在膝蓋上,他對一牆之隔的黑寡婦說:
“你為蘇聯服務了幾十年,忠誠對你而言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信仰。我不會幼稚到試圖用語言誘惑你放棄這種信仰,我其實也不會干涉你繼續保留它。”
“因為蘇聯已經不在了,你的忠誠已經無處安放,那種信仰不是威脅。它只能被你用來懷念,而如果你想繼續活下去,你就得給自己找一份新的人生,新的寄託。”
“娜塔莎,像我們這樣的人,被秘密的陰影籠罩著,想要真正退出,是不可能的。而雙手沾滿血腥的前半生固然讓人厭惡,但每個人都值得有第二次機會,你可以做些好事,來為自己贖罪。”
“前提是,你願意這麼做!”
“我在這裡,和你談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你不只是個好特工,還有可能成為一名真正英雄的機會,但我不會強迫你接受它。”
“我會給你足夠的適應時間,而我也相信,一旦我們回到北美,以你的智慧,你應該知道選擇什麼對你才是最有利的。”
弗瑞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光,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他看著手腕上的手錶,他說:
“還有14個小時,休息一下吧,娜塔莎。”
“我等著你的答覆。”
弗瑞走出這房間的艙門,房間裡的光線變得黯淡下來,娜塔莎.羅曼諾夫看著弗瑞離開的身影,她的雙拳握緊,最終狠狠的捶了捶眼前的玻璃。
她知道,自己最虛弱最茫然的那一面,落入了對手眼中。
他們識破了自己的窘迫和無奈。
事實確實如弗瑞所言,娜塔莎已經走投無路了。
在她眼前,已經沒有太多選擇。
而在房間之外,弗瑞將空掉的咖啡杯扔在垃圾桶裡,他的手心裡,全是汗水。
剛才黑寡婦威脅說要引爆炸彈,同歸於盡的時候,弗瑞內心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這名資深特工深知落入絕境的特工們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情,尤其是娜塔莎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物。
但好在,弗瑞抓住了黑寡婦的弱點。
“她身體裡有炸彈。”
弗瑞走到寬敞的機艙裡,他對自己的兩名下屬說:
“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太穩定,現在還不排除她會孤注一擲的可能,所以接下來的14個小時,我們輪流監控她。”
“如果只是炸彈的話...”
裹著毯子的梅林對弗瑞和巴頓說:
“我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