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這位來自哥譚的闊少交錯著十指,在這昏暗的貨艙中,他似乎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對眼前的梅林說到:
“我出生在1973年,我的家族是哥譚市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我姓韋恩。”
“韋恩?”
梅林眯起了眼睛,他回憶了幾分鐘,看著布魯斯:
“我知道這個家族,在麥迪遜市郊,就有一座韋恩工業的工廠。我小時候很多人都在那裡上班,但9年前,它莫名其妙的就關閉了,讓很多人失業,當時還鬧出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1981年嗎?”
布魯斯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當然,因為那一年,我的家族發生了糟糕的事情。我的父親和母親...被謀殺了,家族的企業在那一年裡發生了很多問題,遍及世界的產業也因此受到影響。”
梅林的眼神變化了一下,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幾秒鐘後,他用一種安慰的聲音說: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一定很痛苦,畢竟你當時應該才8歲。”
“痛苦?不。”
布魯斯搖了搖頭,他用平靜的聲音說:
“痛苦已經無法形容那場景了。”
“每一個夜晚,我都還記得,那時候我父母帶著我,去哥譚歌劇場看那場著名的劇目,《佐羅》,說真的,那部劇不怎麼適合小孩看。我很害怕,那些演員們精湛的表演引得一陣陣喝彩,但我卻很害怕。”
布魯斯的語氣沒有太多波動,但梅林卻看到了他握緊的拳頭。
顯然,哪怕只是回憶,這件事都讓年輕人情緒出現了極大的波動。
那一定很痛苦,並且一直在折磨著他。。
“我要求我父母帶我離開...我那時候總是那麼任性,就像是一個被慣壞的富家小子。”
布魯斯的聲音越發輕盈,他說:
“父母帶著我離開了劇院,前往停車場,老阿福在那裡等著我們。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但就在我們走出劇院的時候,卻在那裡遭到了一個罪犯的逼迫。他過的很落魄,他揮舞著一把槍,他想要一些錢,一些東西。我被嚇壞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我不該從劇院裡出來。”
布魯斯捂住了眼睛,他舒了口氣,沒有再說故事的結局。
但梅林能猜到。
他將手裡的酒瓶拿起,伸手將其扭開,遞給了布魯斯,他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沒有說話。
布魯斯接過酒瓶,仰頭灌了口酒,那辛辣刺鼻的味道讓他的眼淚和鼻涕一起湧出,他手忙腳亂的擦拭著。他咬著牙說:
“有一段時間,我一直認為那不是那麼簡單。我尋找,我拼命的尋找密謀存在的證據,但沒有。那就是一場意外,意外,奪走了我的父母。”
梅林看著些哽咽的布魯斯,他說:
“我能理解,有那麼一段時間,我也渴望尋找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悲劇的意義,有時候它確實有意義,但更多的時候...悲慘的事情就那麼發生了,沒有險惡用心,也沒有秘密團體,就是發生了而已。”
“但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麼嗎?梅林。”
布魯斯咬牙切齒的說:
“最諷刺的是,在1981年那時候,整個哥譚市都遭遇了大失業,經濟情況很差,資本家們根本不顧及市民們的死活,只有我的父母在號召富人們慷慨解囊,幫助城市度過災難。齊利,那個兇手,那個被貧窮逼的不得不鋌而走險的瘋子,他親手殺死了那座城市裡唯二兩個真心想要幫助他們的人。”
布魯斯的眼中有一抹赤紅,他用一種失望至極的語氣說:
“偏偏又在我父母死後,感覺到了死亡威脅的富人們開始團結,他們害怕同樣的厄運降臨在他們身上。城市復甦了,數以百萬計的窮人得到了救濟,但卻犧牲了我的父母,就像是獻給哥譚的祭品。”
“我不喜歡哥譚,因為它吞噬了我的父母。”
布魯斯又灌了口酒,他對梅林說:
“我卻又不能憎恨它,因為我的父母為它而死,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們都在希望那座城市能變得更美好。”
“我曾想為我的父母復仇,用法律的手段懲罰那兇手,但後來我發現,齊利...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就算沒有他,在那個夜晚,也還會有其他人的出現。那是一個時代的悲劇,我該怎麼懲罰那個已經逝去的時代?”
“所以你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