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神秘屋的門被推開。
手握著羊皮紙的扎坦娜有些恍惚的從門裡走出。
她回頭看去,神秘的渡鴉先生正站在門口,玄蘭站在他身邊,他們在看著她,似乎是在祝福,又像是在勸解。
那扇門緩緩關閉,在幾秒鐘之後,她周圍再次恢復了平靜。
“扎坦娜小姐,表演快開始了?你化好妝了沒有?”
在她的化妝室之外,一個溫柔的,帶著一絲焦急的女人聲音在迴盪著,那是扎坦娜的魔術助手,一個聰明好學的年輕女孩。
“唰”
扎坦娜調整了一下表情,然後開啟門,用虛弱的聲音對自己那同樣很漂亮的助手說:
“朱蒂,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沒辦法上臺表演了。”
“這可怎麼辦?”
朱蒂看著扎坦娜蒼白的臉,她意識到,這位優秀的魔術師不是在說謊,她可能真的生病了。但劇院裡已經坐滿了觀眾,表演即將開始,作為這個舞臺魔術團最著名的魔術師,如果扎坦娜不出現,那麼觀眾們一定會很失望。
“你來代替我表演吧,朱蒂。”
扎坦娜對眼前的助手說:
“你跟著我學了好幾年,我的魔術你基本上都學會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期待一個表演的機會,今晚,就是你的機會。”
“我...我可不行,扎坦娜小姐。”
朱蒂有些驚訝,她眼中浮現出一抹自卑,她說:
“我沒有你那麼嫻熟,大家也都不認識我,我會搞砸的,而且大家都是為了來看你的。”
“用這個。”
扎坦娜帶著朱蒂走入化妝室,她從抽屜裡取出一張薄薄的,如塑膠一樣的面具,她對朱蒂說:
“帶上這個,你就是我了。”
朱蒂疑惑的將那面具戴在臉上,扎坦娜拿起化妝筆,在那面具上快速塗抹,片刻之後,在鏡子中,就出現了一高一矮兩個扎坦娜。
兩人的臉幾乎一模一樣,只有些許不同,但在舞臺上,那麼遠的距離上,沒人能分辨出這麼點瑕疵。
“這...”
朱蒂有些驚訝的摸著自己的臉,她回頭看向扎坦娜,後者對她輕聲說:
“這是魔術師的手段...快去吧,觀眾們在瞪著扎坦娜小姐出場呢,去換上我的衣服,別怕,朱蒂,你的身材也很完美,那些男人們不會在意這些的,他們會為你歡呼,為你心醉,你會成為下一個我...”
“去吧,把握住你的機會!”
扎坦娜對這個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然後把她推出了自己的房間。
她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助手會搞砸這場魔術表演,因為她不需要靠著表演賺錢,作為達.芬奇的後裔,她從小就不缺錢,也根本沒有錢的概念。
就連這個舞臺魔術團,也只是她閒來無事時,為了自己的興趣愛好才組建的。
是的,她就是老闆,她可以胡作非為,也可以為所欲為。
在今晚,相比一場滿堂歡呼的表演,扎坦娜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魔術師小姐坐在化妝臺前,她用一種很慎重的動作,將手裡的羊皮紙放在桌子上。
作為一名古老巫師家族的傳承者,她理所當然的聽說過黑暗神書的名頭,她知道那是一本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物,它可以向任何提問者解答世間的任何問題。
但就如梅林先生所說,每一個問題,每一條知識,都需要付出代價。
渡鴉閣下將這羊皮紙交給她,讓她持有這羊皮紙1個月的時間,以此來作為他佔據神秘屋的回報,這在扎坦娜看來是很合理的交換。
雖然失去了神秘屋的擁有權固然可惜,但她卻得到了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希望。
“沒想到渡鴉閣下連黑暗神書的書頁這樣的奇物都有...”
扎坦娜拿起一隻羽毛筆,她忍不住想到:
“看來他的身份真的不一般,他還知道達.芬奇祖先的事情,又得到了心高氣傲的玄蘭的認可...也許,他也是個活了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老妖怪...”
在落筆的那一刻,扎坦娜的動作遲疑了一下。
但下一刻,父親的身影在她腦海中浮現,那種對於尋找親人的執著,讓扎坦娜咬著牙,在羊皮紙上寫下了一句話。
“請告訴我,我父親去了哪?”
扎坦娜的字跡娟秀,如她的外表一樣漂亮,那行字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