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史蘭芽是個非常秀氣的妹子,才19歲,演過很多正劇,不怎麼紅,老公是李雲龍。
他一一握手,場面莊重,跟著眼睛一亮,哎呀,六爺!
“你好你好,跟您可謂神交已久啊,孫悟空太喜歡了!”
“不敢當,不敢當,早想認識你呢。”
六爺穿著一身翻領中山裝,眉清目秀,氣質斯文,還沒像個猴兒——實在話,他在本片中的表演很不錯。
黃健忠最後過來,許非雙手握,“打擾您了,我也在吉市拍戲,過來看看朋友。”
“沒關係,你們拍什麼?”
“《雪山飛狐》,跟臺灣合作的。”
黃健忠有點刮目相看,能搞來境外投資,都是很牛的。
許非也暗自打量,就是這位把“潛規則”三個字發揚光大的,里程碑的意義。
…………
“好鞋日子沒見吶,你也在這兒排戲啊?”
“在龍潭山那邊,也住市區。”
“哎呀,那可忒好了。”
趙媽坐在炕上嘮嗑,蓋著棉被,看樣子遭了不少罪。李寶田不太熟,在旁邊笑笑。
許老師就像家裡來的戚(qie),圍了一大屋子人,整的不好意思。稍微聊了一會,他便站起身,“你們忙,我先不打擾了,我自己轉轉。”
劇組當然不能為他耽誤進度,客氣客氣繼續開拍。
90年的雪可不像19年的雪,尤其田野林地,乾淨的不得了。
許非站在院門口,寒冷清新,居然感受到了幾分大自然的味道。四周白雪皚皚,林木環繞,不遠處一老漢趕著馬,拉著雪爬犁。
“大爺!大爺!”
丫顛顛跑過去,“我租您這爬犁,拉我玩幾圈唄。”
“還租啥,上來吧!”
“謝謝啊!”
許老師往後面一坐,老漢在前面,一甩鞭子,啪!大馬咔嗒咔嗒開始跑。
他小時候經常玩冰車,幾塊板子一拼,底下釘“冰刀”,有坐的,雙腿的,單腿的。單腿難度最高,俗稱單腿驢。
馬拉的爬犁真第一次坐,跟雪緊密摩擦發出的沙沙聲,感覺特順滑。
速度也快,蹭蹭的。
“大爺大爺,慢點!”
“哎哎,有點快,有點快!”
“不行不行!”
“啊!”
過了一會,葛尤、梁添、劉貝仨人拍完,出來找,滿腦袋黑線。
那貨意猶未盡,自己弄個爬犁,正從山坡上往下滑。
“許老師你多大了?”
“你們試試,老刺激了!”
“我才不試,幼稚!”
十分鐘後。
劉貝叉腰無語,看著三個老爺們不亦樂乎,男人的快樂就這麼簡單嘛?!
好容易等他過足癮,把爬犁還給大爺,邊往回走邊問:“你們幾點收工?”
“今天得四五點吧。”
“那我蹭你們車回去,晚上一塊吃飯,給你們介紹介紹新朋友。”
“港臺同胞麼?聽說姿態都特高,這也能收編嘍?”仨人開始八卦。
“不能用整體掩蓋個體,反正見面就知道了。”
四人回到院裡,許非往雪堆上一坐,“你們拍戲怎麼樣?”
“好!”劉貝爽快。
“咋個好法?”
“我不是說電視劇差啊,就真覺得比不過電影,連攝像機都不一樣,高階。”
她頭一次拍電影,那兩位都有經驗。
葛尤道:“小貝不是忘本啊。電視劇好幾十集,節奏慢,得緩緩鋪墊。電影是濃縮到一個多小時裡,戲劇張力強,演起來更過癮。”
“我倒喜歡電視劇,起碼能混一臉熟。不過好電影是真好,就像這部戲,有一種賺著的感覺。”梁添道。
“對對,我就這意思!”
劉貝比劃著,道:“在好電影裡混一角色,真感覺賺著了。哎許老師,你就沒想著弄部電影?”
“我現在背靠單位,啥也不愁,做電影還得找資金,聯絡電影廠,麻煩。”
許非頓了頓,道:“以國內來講,現在電影電視劇區分越來越大。電視劇往下走,跟老百姓接軌,電影往上走,跟藝術和主旋律接軌。
這一塊的主流,始終是電影,只是現階段特殊,做電影沒啥意思。不過有機會的話,我也想攢一個,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