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沒精力管別的。再說她性子犟,愛跟人吵架,不適合幹這行。”
“可,可……”
張儷十分猶豫,她現在有點迷茫,不曉得能幹啥。
許老師特理解,一個勁鼓勵,“我跟你講,那幫經商的沒幾個明白人,因為現在是野蠻時代,用不著懂,敢做就行。
你膽大心細,穩重周全,是天生的下海,呃……”
他撓撓頭,怎麼倆女朋友都被自己忽悠下海了,“反正你就當幫我的忙好不好?”
“那,那我試試吧。”
張儷到底寵著他,一聽這話才算點頭。
深夜秋雨連綿,室內一點昏燈。
旅店的床不大,被窩捂了半天才熱乎。姑娘緊緊貼著男人,如同挨著一個大熱水袋。體溫交纏在一起,胳膊大腿的面板互相摩挲,都有些壓抑的躁動。
她在看書,許非陪她看書,正是那本商業管理。
說起來,倆姑娘都是外柔內剛的性子。
小旭剛的比較硬,死戳戳把人頂回來,自己主意特正。她的剛卻很有彈性,有一份韌勁在裡頭。
“沙沙!”
“滴答滴答!”
張儷看了一會,活動活動脖子,嘆道:“隔行如隔山,一腦袋霧水。哎,你把這個交給我,你自己做什麼?”
“繼續搞文藝啊,只是要擴大一點點。”
“那你打算辭職麼?”
“上半年環境不好,亞運之後大家心氣提起來了,政府堅持開放。我們再等等,看政策有沒有變化,找個最好的時機。”
“你現在搞影視,還要弄什麼商業地產,還要辦雜誌,小旭還有廣告……你是要承包文藝圈了……”
“誇張了啊,我只是立個小目標。”
他瞧對方聲音越來越小,面露倦意,問:“你還看麼?”
“不看了。”
“那我關燈了。”
許非穿著背心褲衩,跑出去按開關,蹭蹭蹭又跑回來,“嚯,真挺冷。”
“下雨就冷,江南的天兒。”
張儷又摟住他脖子,閉眼應著。
“一年四季下,夏天還澇。”
“嗯。”
“……”
“睡了?”
“……”
許非往後撤了撤,低頭一瞧,笑笑也閉上眼。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