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見了,想來是逃了吧,這個毒『婦』沒那麼傻,留在這裡被抓住還不得被吊死,倒是這些天他們家的那些工人都撤到了城裡!”
湯國祚說道。
隴孝祖早就算是惡名昭彰了,這幾年南京勳貴也罷士紳也罷,包括那些文官,全都沒少被她禍害,他們的確不怕楊信,因為楊信不暗殺,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從不顧忌什麼,需要殺人時候直接弄死。
尤其是還喜歡下毒。
天天拿著條毒蛇當寵物,別的女人抱著貓當寵物,她天天手腕上纏著一條劇毒的白頭蛇。
而且手底下還有一堆死士,南京周圍隨時還能召集幾萬青壯,不光是南京周圍工廠鐵礦的,包括鳳陽的屯墾區也歸她管,加上那裡,她一聲令下能召集五萬能打仗的青壯。這還不算她孃家的,因為生意上的聯絡,她幾乎就是川貴那些土司們在南京的代言人,連秦良玉都聽她的,秦良玉那裡的菸草也靠她收購。仗著背後有這一堆撐腰的,在南京橫行霸道,一言不合就讓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告狀都沒人敢管。
畢竟她是真敢殺人的。
所以湯國祚說她一旦被抓住會被吊死倒也不是誇張。
就在這時候,城外列陣的大同軍開始了進攻。
張名振繞開了正陽門和朝陽門,以此避免誤傷皇城,然後直接列陣聚寶門外,而且沒有進行炮擊便直接進攻
炮擊也沒用。
他自己就是江寧人。
他很清楚南京城的強度,別說他帶著的九斤炮,就是十八斤巨炮也轟不開聚寶門,這不是轟一炮塌一塊的夯土,也不是鑿開硬皮裡面軟芯的包磚城牆,這純粹就是一個實心的青磚坨子,炮彈打上就崩幾塊碎磚,想靠實心彈鑿開,就他目前帶著的九斤炮估計轟到春節都沒戲。
再說他同樣清楚城內情況,士兵扛著梯子一鼓作氣就行。
“準備開火!”
常胤緒拔出劍吼道。
他下面的城臺上,親自帶兵的兒子常延齡立刻催促那些匆忙召集起來的衛所兵瞄準。
“別裝炮彈,打空炮!”
徐弘基喊道。
常延齡愕然抬起頭。
“魏國公,咱們得對得起孝陵!”
常胤緒說道。
“懷遠侯,咱們更得對得起自己,打空炮,敢以實彈對著大同軍『射』擊者殺無赦!”
徐弘基對下面喊道。
他很有李自成進北京時候守軍的覺悟。
下面徐家的家丁立刻拔出刀威脅那些士兵,常延齡拔刀驅趕他們,但趙之龍和湯國祚等勳貴同時示意自己的家丁幫徐家,倒黴的常延齡迅速被他們『逼』到了一邊。常胤緒瞪了徐弘基等人一眼,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城樓下,趙之龍等人看著徐弘基,徐弘基則默默看著下面,然後朝一個家奴招手。
這時候外面的大同軍已經開始『逼』近護城河,因為這邊始終沒開火,整個一百多米長的城堡上,其它各處大炮也沒開火。
常胤緒緊接著出現在下面。
他一臉怒『色』地推開那些家丁,後者終究不敢攔他,緊接著他走到一尊大炮面前,自己抱起一枚炮彈塞入,然後奪過炮手的點火杆,看了看炮口指向,立刻就要點火,但就在同時,一支箭驟然從城樓上飛出正中他胳膊
常延齡慘叫一聲,手中點火杆掉落。
他回過頭看著徐弘基,後者把手中的弩還給家奴。
“懷遠侯受傷了,還不快把懷遠侯請下去醫治。”
徐弘基說道。
那些家丁們一擁而上,在常胤緒父子的怒斥聲中,迅速把他們抬起,不顧他們的掙扎抬向城下,而此時大同軍已經衝上長幹橋,城牆上那些守軍如釋重負地看著他們蜂擁而過,並且在城牆搭上梯子。
很快第一個大同軍士兵便踏上了城牆。
徐弘基很隨意地拿把短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這樣就把太祖打發了?”
楊信端坐在太師椅上,啃著蘋果饒有興趣地說道。
好吧,他就在城內。
而且他就在鎮淮橋邊,坐在一座園子的小樓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看著馬道上正在被強行抬下來的常家父子,同樣登城的大同軍,也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還吃,還不快去幹活,再玩下去他們就進城了!”
隴孝祖不滿地說道。
楊信把蘋果往地上一扔,緊接著站起身來
“幹活,老子忍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