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有什麼好結果?既然陛下已經給了您聖旨,讓您去江西,那您為何不去呢?您為何非要來這裡做這種註定不會得到好處的事情?您放過我們,您也放過您自己。
如果您有別的要求,可以提出來。
我們不想和您為敵。
如果您的要求我們能接受,那麼我們願意給您想要的。”
楊廷樞說道。
“士紳一體當差納糧,奴婢也交稅?”
楊信說道。
“我們可以回去商議。”
楊廷樞咬了咬牙說道。
“減租減息,私租不得超過四成,高利貸嚴格按照太祖的規矩?”
楊信說道。
“這與您有何關係?”
徐霞客說道。
“我喜歡呀!”
楊信很純潔地說道。
“我們不喜歡!”
徐霞客很乾脆地回答他。
士紳一體當差納糧可以考慮,反正最後羊『毛』出在羊身上,包括奴婢交稅也一樣,他們交多少稅還是轉嫁給佃戶們,但減租減息就純屬扯淡了。
“你看,我的要求你們又不答應。”
楊信說道。
“那是因為您的要求太無理了。”
徐孚遠說道。
“太祖的規矩無理?說話要負責任,高利貸利息可是太祖定的。”
楊信說道。
“太祖可沒強行定地租。”
楊廷樞說道。
“是呀,但太祖會把你們這樣的都殺了,你們就知足吧,你們是沒攤上太祖時候,攤上太祖時候你們這樣的統統滅門,不滅門也都遷到鳳陽去開荒,你們是攤上好時候了,要是太祖不用別的,把你們各家奴婢數量一查,一個個統統都是抄家滅門的罪。這江南士紳一個都別跑,太祖會開開心心地把你們全都抄家然後流放邊疆開荒,然後把你們的地分給佃戶做為重賦官田,這樣算算楊某做的還不如太祖呢!
楊某殺人還是太少了。
而且楊某給民兵定的地租也太高了。”
楊信說道。
朱元璋真就是這麼幹的。
一次遷移十四萬豪族充實鳳陽。
這十四萬全是江南的世家大族,然後他們留下的土地籍沒為官田,就是現在那些所謂的重賦官田,但這些重賦官田並不是歸官府,而是歸那些耕種的農民然後讓他們交比真正民田更高的稅。但這些官田是允許交易的,這一點是朱元璋疏忽了的,最終結果就是原本利國利民的重賦官田,反而在土地兼併過程中成為坑害百姓的。
朱元璋一輩子都在不停這麼幹。
隨隨便便找些罪名,把江南世家大族抄家,把土地變成重賦官田,然後把人強行押到北方開荒,然後他快快樂樂收重稅,而那些種地的農民快快樂樂地不用交租,他們都快快樂樂的同時,是那些世家大族在遷徙路上的哭聲。
所以江南豪門世家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世世代代以黑朱元璋為樂趣。
雖然他們後來終究還是變天了。
但這個仇真解不了。
“河間侯既然搬出太祖,那咱們的確沒有可談的了!”
徐霞客說道。
他既然公開說要跟朱元璋學,那大家和他還有什麼可談的?
完全就沒有互相妥協的餘地了,大明太祖是什麼,大明太祖那是要在嘴裡尊敬的,但任何敢學大明太祖的人都是士紳們的敵人。
“河間侯,告辭!”
徐孚遠說道。
說完他第一個走了。
“河間侯,看來只有戰場上見了!”
楊廷樞說道。
說完他也轉身走了。
然後徐霞客和陳子龍同樣離開,他們沒有人行禮,而且徐霞客在上船的時候還回頭冷笑了一下,緊接著從楊寰手中奪過自己的佩刀,在半空中很帥氣的拋了一下接住做虛砍狀……
“一點禮貌都不懂!”
楊信很不滿地說道。
“侯爺,這些傢伙倒也奇怪,明知道是這種結果,卻還跑來自取其辱,簡直就是一群蠢貨。”
曹化淳陪著笑臉卑躬屈膝地說道。
“人啊,總會有些幻想的,咱們需要的是讓他們成熟一下。”
楊信說道。
不過曹化淳說的倒也不錯,這些人的確有些莫名其妙,按說他們不至於不知道談判的結果,但還跑來談就真是有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