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殺人了,那就需要考慮考慮反抗的後果了,不得不說咱大清那套就是管用。
就這樣在勳貴完蛋後,剩下的世襲將領們也完了。
然而
楊信的惡行繼續擴大。
勳貴被他荼毒了,世襲軍官們被他荼毒了,那剩下的正牌士紳們當然也不可能倖免,他們可是楊都督的真正老朋友,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忘了他們的。
上元縣顧宅。
“楊信,你這個反賊!”
顧起元咆哮著。
“不要詆譭我的名譽,楊某忠心可昭日月,太初公,不要以為你年紀大就可以胡說,就是你年紀大我一樣可以告你誹謗!”
楊信義正言辭地說道。
“老夫何罪,爾等抄沒顧家田產?”
顧起元怒道。
“這個?”
楊信一時詞窮。
“我想抄就抄,何須罪名!”
緊接著他惱羞成怒地說道。
顧起元啞口無言,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很顯然對楊都督的這幅嘴臉一時還有點不適應。
然後楊信突然笑了。
“太初公,是不是很意外啊?
你們其實都知道,我是個講道理守規矩的人,所以你們敢和我鬥,你們知道我哪怕抄家,也都必須得找到符合大明律的罪名,甚至都不會真得草菅人命。你們知道我遵守規則,而你們只要在規則裡面跟我鬥,就不用擔心什麼,所以你覺得我抄沒你家田產肯定也得有罪名。
沒有罪名我就不能抄。
可是,你們卻從沒想過我會不再遵守規則。
過去你們都習慣於和我坐在一張桌子上下棋,用棋局來定輸贏,而你們自認為棋藝都很高超,能夠和我對弈下去,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雖然你們總是輸,但至少輸的都不算慘,你們覺得有能力和我鬥下去。
可是。
我要掀桌子了呢?
那你們還怎麼和我玩?我不再和你們博弈了,我直接把桌子掀了,那你們還怎麼和我玩?
我要是不守規則了,你們還怎麼和我鬥?
你問我以何種罪名抄沒你們顧家的田產,我的確暫時還沒有,雖然真心去找肯定也會有的,我卻沒興趣費心費力地去尋找,更沒興趣審問確定罪名。我想抄就抄,我願意這樣做就這樣做,我想抄沒你們的田產,然後分給那些佃戶組建民兵,那麼我就直接這樣做。
罪名?
需要什麼罪名?
我都不講規則了?我還需要按照規則做事嗎?”
他說道。
顧起元張口結舌地看著他,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張面孔,但緊接著就無力地長嘆一聲,整個人都彷彿戳破的氣球般萎縮下去,眼看著臉『色』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然後他轉過身揮手示意自己的那些子侄,要他們不要再做徒勞地掙扎了。
“瀛國公,請便吧!”
他黯然說道。
“太初公,其實你很清楚,我已經很仁慈了,至少我只要地,既沒要你們的財產也沒要你們的命,而此刻的我就是把你們全家都殺了,把你的孫女弄回去當姬妾,你也一樣沒有能力抗拒。所以接受現實是你們唯一的選擇,我的確不太喜歡殺人,畢竟都是華夏一脈,又不是異族,除非必須否則沒必要殺人,但如果須要殺人了那麼我也不會手軟。
你最好勸告你那些朋友。
認命吧!
這天已經變了。
這片土地,也已經不是你們主宰的了。”
楊信說道。
這時候他計程車兵已經抬出了一箱箱的地契,那些顧家的子侄在那裡悲憤的看著,但面對著士兵手中那些上了槍刺的火槍,他們也只能看著,畢竟這東西是真會把他們釘死在地上的。
“瀛國公,你還沒贏。”
顧起元強做鎮定地說道。
“哈,那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禱張名振能打贏我,不過看看外面這些士氣高昂的軍戶,你覺得最後的勝利者是你們嗎?你們贏不了,因為我的身後是人民,不是你們所說的民,你們口口聲聲百姓,你們口口聲聲為民,可你們真得知道人民是什麼嗎?你們的民不過是士紳,你們的目光太高,看不到更底下的人,但我的民卻是他們,是這些你們所說的刁民暴民,那麼你們的民有幾個人,他們有多少?
商周祚說我是螳臂當車,說我在延續數千年的大勢面前,不過是一隻揮舞手臂的螳螂。
然而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