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首詩應該已經失傳了,現在還沒發掘出來,只有五代文人筆記中提了現在這句,但整首詩失傳千年,直到後來在敦煌古卷中發現,據說是因為作者寫的太真實,遭到官員們一致譴責故此自己都沒敢留在詩集中。
不得不說這句詩的威力真狠。
“瀛國公倒是博學,連這句詩都知道。”
旁邊一個聲音響起。
“誠意伯,你是來給魏國公弔喪的嗎?”
楊信說道。
他旁邊是劉孔昭。
劉伯溫的這個後代雖然在弘光朝被一致評價為『奸』臣,但他主要是書崇禎要後者搜刮民財激怒士紳,再加和馬士英勾搭,但就其本身而言對得起老朱家,他是南京勳貴團唯一逃走並堅持抗清的。
直到落水淹死。
“下官是來向瀛國公請令的,下官身為守將,此時責無旁貸,然手無縛雞之力不能殺敵,故此願與懷遠侯公子一同出城為都督求救。”
劉孔昭說道。
他其實是嚇得想趕緊跑路。
這的確太嚇人了,楊信擺明了已經準備造反,這要是哪天反旗一樹說不定要拿自己祭旗的,南京可就剩下他和常家了,他今年才二十,還有大好時光,可不能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等死。不僅僅是他,還有常胤緒的兒子常延齡,他們的藉口就是出城求救兵,畢竟他倆年輕,真要是有楊信對著他們舉起屠刀的一天,常劉兩家還能留下條根。
他們已經堅信楊信是要造反了。
不造反不可能殺徐弘基等人,現在只不過時機還沒到,還在等待,但反跡已『露』,這是毫無疑問的。
都殺勳貴啦!
鐵券都無視了,還弄個請神這種令人無語的方式,不準備造反哪有這麼幹的?連皇帝殺之前都得顧忌幾分的人,他一次殺了一堆,這樣的大臣還說自己不造反,那簡直就是侮辱人們的智商。
所以必須得趕緊逃離。
絕對不能等著他的屠刀落在自己頭。
“去吧,注意安全!”
楊信爽快地說道。
他們愛跑不跑的去,出去最多也就是說他造反了,但本來現在天下都說他造反了,也不在乎多這兩個,只要天啟還沒說他造反,那他就還不是造反……
天啟說了也無所謂。
這時候楊信又沒什麼可怕的,就算他真被定為反賊,朝廷也奈何不了他家,天津的楊家莊子完全就是攻不破的堡壘,就朝廷在京畿的軍隊,別說是進攻新城,新城的楊家家丁湊起來估計都能攻陷京城。所以別看天下都說他造反了,但真要是天啟下旨討伐他這個逆賊,孫承宗這些人估計反而會阻攔,要知道新城那邊屯墾區能拉起最少三萬楊家最核心的家丁,就目前朝廷在京城周圍的軍隊,會被這些家丁吊打的。
至少解決完野豬皮之前,孫承宗絕對不會讓天啟下這樣的旨。
南方士紳是南方士紳。
他們沒有危險,可以盡情幹,他們的實力足夠,在江南他們對楊信是佔優勢的。
但北方士紳只敢說楊信造反,絕對不能幹,至少在遼東戰爭結束,能夠把關外精銳調入關內之前,孫承宗反而必須阻擋住天啟正式下旨給楊信戴反賊帽子。
萬一真激怒楊信就麻煩了。
別說楊家家丁進攻京城,就是楊夫人一怒之下給京城斷糧,估計京城就得大『亂』,這些年京城的糧食供應幾乎被楊夫人掌控,她不高興了是真能讓京城爆發饑荒的。尤其今年北方普遍遭災的情況下,楊家今年豐收的糧倉已經成了京城糧食安全的支柱,所以在確定有能力攻破新城那二十座稜堡前,只能雷聲大雨點小。
說他造反可以。
無論官員,士紳都可以說。
但在有能力攻破新城的楊家老巢前皇帝絕對不能說,不但不能說,甚至必要時候還得施恩安撫,比如給楊夫人加誥命什麼的。
劉孔昭喜出望外地趕緊行禮,然後匆忙轉身就要走……
“誠意伯,我覺得這句詩寫的不夠大氣!”
楊信突然說道。
劉孔昭愕然回頭,疑『惑』地看著他。
很顯然對於楊都督突然跟他討論詩句這種事情很茫然,這個『奸』賊什麼時候關心起詩來了?
“我覺得應該改一改。”
楊信很誠懇地說。
“瀛國公請賜教?”
劉孔昭笑容勉強地說道。
“應該改成天街踏盡公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