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的視線迅速對準了其中一處房屋。
“這是何處?”
說著他讓到一旁。
楊信趕緊趴在望遠鏡上
“呃,陛下,此處若是臣沒猜錯,應該是一處暗娼。”
他緊接著又把位置讓給天啟,然後帶著一絲尷尬說道。
天啟繼續偷窺。
他看的的確是一處暗娼。
儘管此時是白天,但仍舊可以看到兩個士子模樣的坐在暖陽下,左擁右抱著喝酒,其中一個還把手胡『亂』伸,一個龜公模樣的,很是殷勤地伺候著,一旁還有樂師在吹笛子,這場面明顯不是良家。
“陛下,這種事情其實很難管的,只要有利可圖總會有人去做,當年宣廟時候也嚴厲進行打擊,但之後也沒什麼用,到如今可以說遍地都是,無論南京還是京城,無論繁華城市還是一些大的鎮子,都少不了這些官『妓』私娼,而且說到眠花宿柳者其實多數都是功名之士。
甚至有以『妓』院為家者。
此輩管也沒用,但凡日子過得下去,也沒人幹這個,都是些活不下去的以此餬口而已。
而且開這個的都是和官府勾結,甚至背後有靠山的,在外面招誘些丐女或者從外地買些饑荒中養不活的女孩,養在裡面賺些髒錢。五城兵馬司之類衙門都有定期的孝敬,就算知道也不會管,這種事情就算下點狠手嚴禁,用不了幾天照樣死灰復燃。”
楊信說道。
這個真沒法管,楊都督自己都經常出沒,雖然他都只是喝酒。
但他那幾個狐朋狗友裡面有的是喜歡這調調的,至於像楊都督這樣的正人君子反而少見,雖然這樣說楊都督有點誇張,但以目前朝廷文臣武將們的日常生活來評價,楊都督絕對可以說是正人君子,標準的好丈夫,不但從不眠花宿柳甚至也不搞外交。
純潔的一『逼』。
話說這種事情當年宣德強力鎮壓都沒用。
天啟沒有說什麼。
很顯然皇帝陛下對這個問題並不很在意。
實際上歷代皇帝對此都心知肚明,只不過除了宣德也沒人真管。
這時候熱氣球幾乎已經不動了,而下面早就有人看到了這東西,一條條街巷裡所有目光都在仰望天空,甚至在天空就能聽到此起彼伏的驚叫,在這個時代這樣的東西無疑很震撼。而遠處孫雲鶴等人已經出了西安門,正在大街上驅趕開擋路的閒人,他們也不確定熱氣球會飄到哪兒落下,必須緊跟著隨時接駕。
天啟則繼續看著下方。
很快他的望遠鏡略微移動,將目標對準了那處暗門子的隔壁。
而楊信不用望遠鏡就能看見,這座三進宅院後面的內宅一個人正挎著籃子走出。
這人明顯沒有發現半空中的兩雙眼睛。
挎著一籃子泥土的他,出門後直接鑽進花園,冬季又沒什麼葉子,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把泥土撒在花園,而花園下面看不到枯草,全都是泥土,幾塊顏『色』較深的明顯剛剛鋪上。
“這是在做什麼?”
天啟疑『惑』地說道。
“哪裡?”
楊信裝純潔。
天啟隨即將望遠鏡再次讓給他。
楊信立刻趴在上面
“這是?”
他疑『惑』地說道。
這時候那人已經提著籃子返回,他無意中抬起頭,手中籃子瞬間落地,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天空,一邊用手指著一邊尖叫著,很快房門推開,裡面的兩個人衝出來,順著他手指向這邊望過來。不過他們看不到楊信二人,這樣的高度在下面不用望遠鏡根本看不清他們,而在熱氣球的視覺衝擊下,他們一時間也想不到別的東西。
“不對,陛下,他們是在挖地道。”
楊信一臉震驚地說道。
話說他此刻也的確有點震驚,這些傢伙也很膽大啊。
而且從這一點上看,這些傢伙都學聰明瞭,那些『亂』七八糟的根本不玩,要玩就是給他上土飛機,這樣以後還真得小心點。
“挖地道?”
天啟立刻接過望遠鏡。
就在同時又有兩個人從旁邊房內走出,同樣愕然地看著半空中,他們很顯然並不知道這裡在看他們,還一臉震驚地指著這邊說些什麼,緊接著從之前那處房門又走出一人,手中同樣提著一籃子泥土。以天啟的頭腦,哪還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麼,不是挖地道難不成在裡面玩泥巴,而且旁邊花園裡那些新土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