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所以我不會進攻那裡。
蘇松嘉湖等地的最終歸屬,由我們之間的這一戰來決定,包括淮揚也是,我不會向那一帶進攻的,哪怕你們把團練調往淮北,我也不會趁機進攻的。
但是。
你們也別打擾我進攻浙江。”
楊信說道。
蘇松嘉湖包括淮揚一帶,人口實在太稠密,而且紡織業工人太多,這些工人其實熱情不高,畢竟楊都督的做法限制了紡織業,雖然也有解決手段,但至少對於蘇州那三分之一人口的紡織工人來說,很難像佃戶農奴一樣對楊都督充滿渴望。
松江也一樣。
松江士紳在徐光啟家帶動下,已經開始減租,他們也知道想對抗楊信首先得穩定後方,而且發達的工商業讓農民有很多額外的賺錢渠道。
他們的生活並不算太差。
畢竟那裡供應著整個戰場,西線近十萬官軍和團練,全靠松江的工廠軍需,所有士紳都在倆眼瞪得血紅般增加工廠數量,工業的狂飆帶來經濟繁榮,繁榮的經濟會嚴重影響農民們的造反熱情,簡單點說就是沙俄和英國的區別。
戰爭有可能不會摧枯拉朽。
而那一帶的人口密度,意味任何戰爭都會造成大量死亡,打仗這種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控制,楊都督手下也不是紀律嚴明到睡大街的。所以那裡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變成戰場,然後用淮北的這場君子之戰決定,只要盧象升失敗了,那裡計程車紳也就差不多認命了。他們不認命也沒用,失去了朝廷的支援,面對靖難軍的洪流他們抵抗只有死路一條,那些士紳都精明的很,投降只不過失去土地,不投降就什麼都沒了。
但浙江不一樣。
明朝的確江浙紡織業發達,但這個浙是嘉湖杭,紹興都不算,整個浙江絕大多數地方還是農業。
嘉湖杭這個三角區以外,是無數山區間小塊平地上的古老縣城和鄉村,在這些很少受到戰爭影響的縣城和鄉村,那些從宋朝甚至更早開始延續下來的世家大族,用租佃制牢牢掌控著一切。而且還不是正經的租佃,絕大多數是層層租佃,也就是二房東三房東這種情況,這還是從南宋就延續下來的惡習。
再加上農奴
當然,不只是浙江。
其實江西,福建統統都如此。
農奴制在這片區域根深蒂固,甚至部分地方還有某種特權。
明朝文人筆記有過記載。
這就是明朝江南奴變的根源。
原本歷史上因為崇禎朝越玩越爛,地方上軍事力量名存實亡,那些農奴們得到機會,整個江南到處都是奴變,甚至一些地方都把士紳嚇得不敢去收租。
畢竟收租得成本。
當收到的租子都不夠養活收租的打手時候,那租子收不收的還有什麼意思
和光頭佬後期差不多。
光頭佬後期江南很多地方也這樣。
這樣的地方最容易,也必須以武力來解決,因為民間基礎好,那些佃戶農奴已經迫不及待,只要打過去豎起旗號,剩下就是摧枯拉朽,根本不用真正打仗。所以士紳們在叢山關的抵抗才那麼頑強,都知道這把火燒進去就什麼都完了,那些佃戶農奴們會像一場熊熊烈火一樣,讓他們葬身火海,他們必須死守叢山關,等待他們最後的希望之光。
“可以”
他們的希望之光說道。
盧象升考慮不了那麼深遠,其實他對局勢也不是說很瞭解,畢竟他之前一直在遼東。
但堵胤錫知道。
堵胤錫急忙向他使眼『色』。
楊信很乾脆地抓住了他腰帶,堵胤錫驚叫一聲,很顯然還想拔出腰間的短槍,但可惜他動作太慢,緊接著就被楊信扔了出去,然後帶著驚叫聲落入江水中。
好在一旁就是蜈蚣船,那些士兵趕緊伸出鉤子,把他從水裡拖回到船上
“一個芝麻官一點規矩不懂”
楊信鄙視地說道。
盧象升很無語地看著他。
“瀛國公,您不會親自上戰場吧”
他說道。
這個問題很重要。
遼東軍團對楊信有著根深蒂固的敬畏,如果楊信親自上場,恐怕沒人敢迎戰他,羅一貫就說過,要是楊信上陣他就繞開,他和部下是不會跟瀛國公動手的。祖大壽三人雖然沒有類似表態,但他們的部下都是聽楊信的傳說成長起來的,楊信真要是掄著青龍偃月刀之類武器『露』一手,恐怕那些騎兵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