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黨還是那麼正義,還是值得天下士紳支援的,南直隸那些人叛變了不要緊,其他地方的東林黨沒有叛變,而且還湧現出史可法這樣的忠臣義士。
這就很完美了。
不得不說這些老傢伙也很狡猾。
既然這樣……
“走,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楊信說道。
緊接著他親自帶領錦衣衛趕到刑部。
“河間侯,老朽年逾七旬,歷事三帝,此生所遵者惟制度爾,史可法一案案情明瞭,是非清楚,處置依律,河間侯欲徇私枉法,老朽縱然一死,亦不敢苟同,河間侯欲帶走史可法,需先從老朽身上踏過去。”
喬允升說道。
“老傢伙,你先別笑得太早。”
楊信用標準反派的語氣說道。
“走,直接去大牢拿人。”
他說道。
緊接著他帶領錦衣衛闖進大牢。
然而……
“史可法呢?”
他喝道。
好吧,史可法不在刑部大牢。
“河間侯,刑部的犯人關在何處,想來還不勞河間侯操心。”
跟來的刑部郎中王象春說道。
楊信回過頭看著他。
王象春毫不示弱。
“我給你個機會,告訴我史可法藏在哪裡。”
楊信說道。
“河間侯,史可法沒有藏在任何地方,他在我們刑部的關押中,至於關在哪裡,下官沒有必要告訴河間侯,他是刑部的犯人,與錦衣衛無關。”
王象春說道。
楊信點了點頭……
“把他帶回詔獄,我懷疑他私放史可法,乃其同謀,帶回詔獄嚴加審訊。”
他說道。
那些錦衣衛立刻上前。
“駕貼……”
王象春喝道。
然後他就被兩名錦衣衛直接按倒了。
“駕貼?我就是駕貼!”
楊信說道。
緊接著他走出大牢,後面錦衣衛拖著王象春走出,外面喬允升和李養正帶著那些刑部官吏堵著,不過他們也只是怒斥而已,畢竟直接阻擋楊信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楊都督傲然地推開他們,直接從他們中間走過,後面錦衣衛押著戴上手銬的王象春跟隨。後者昂首挺胸,恍如被抓住的志士,兩旁還有同僚給他行禮送別的,此刻就差來個雷電交做,風吼水立,郡縣長鹹涕卜,氓隸莫不掩面……
好吧,這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門外看熱鬧的老百姓都很歡樂。
倒是頗多閒人向楊都督行禮的,他們並沒有感受到奸臣陷害忠良的氣氛,這只不過是河間侯又一次發飆而已。
楊信就這樣押著王象春返回錦衣衛,緊接著把他扔進大牢跟楊漣那些人作伴去了。
“都督,卑職有些不太懂。”
許顯純疑惑地說。
楊信明顯就是故意的,抓王象春更像是發洩,而楊都督是不會這樣衝動的。
雖然楊都督的確經常衝動一下。
但誰都知道,他那個衝動都是謀定而衝,衝動的後面都伴隨陰謀,那這一次很明顯也不會是真正衝動,肯定還是在設計什麼。
“沒什麼,幫忙而已。”
楊信很隨意地說道。
他們不是想造神嗎?
那就造唄?
這件事針對的又不是他,說白了就是趙南星這些人要和南直隸那些正式劃清界限而已,準確說是在東林黨另立中樞,他們就等著這件事鬧大,接下來把所有那些東林黨的頑固派拉攏起來,雖然還繼續頂著東林黨的名頭,但實際上性質已經變成頑固派聯盟。而原本東林黨核心的南直隸人,則形成一個同樣雖然頂著東林黨,但實際上介於閹黨和東林黨之間的勢力,他們才是真正對楊信處心積慮置於死地的。
相反這些頑固派或者說舊東林黨只是嘴上喊的最兇,但卻不會真正和楊信刀兵相見。
新東林黨準確說是誅楊黨。
他們的存在基礎,他們所作所為的最終目標,就只有一個。
把楊信弄死。
但舊東林黨只會在朝廷繼續這樣徒勞地鬥下去。
所以,楊信反而要拉他們一把,成全他們的造神運動,然後讓他們和新東林黨完成這個分裂,敵人分裂對他來說是好事,比如這次反對客氏的保太后,舊東林黨就事實上和他站在一個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