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穿透兩毫米鍛鐵板,而楊信的全身甲平均厚度五毫米。
而且表面滲碳。
而且這是平均厚度,要害其實最厚到了七毫米。
裡面還有軟甲和『插』板。
這套超過一百五十斤重的防護層足以免疫炮彈以外一切攻擊,包括那些支架火繩槍,他敢浪就是因為他知道後世那些對這時候火繩槍的測試資料。哪怕二十六毫米口徑超重型火繩槍最多也只能打穿七毫米軟鋼,而且還是沒有表面滲透的,但大同軍制式的斑鳩銃還達不到這個級別,實際上口徑縮小到二十,而線膛槍實際上口徑只有十五。
真打不動他。
哪怕是他的後背。
楊信回過頭,向著那些線膛槍手做割喉狀。
後者嚇得四散奔逃……
下一刻楊信衝上了重炮堡,幾個英勇計程車兵上前,他雙拳以極快速度伴隨他的狂奔轟出,也不知道是被他打飛還是撞飛的,所有阻擋他計程車兵全都慘叫著飛出並墜落。
他就這樣沿著這道城牆般的堡壘頂部一刻不停狂奔,低著頭雙拳一刻不停地轟出。
前方一片飛起的身影。
下面的大同軍依然在『射』擊。
但絕大多數子彈都很難打中,畢竟指望火繩槍打這樣一個快速移動的目標還是很困難,而且就算擊中也毫無意義,這個渾身盔甲厚到誇張的傢伙就像個不死的怪物。不對,應該說就像是一個不死的神靈,一個金甲的戰神,此刻甚至就連張名振都感覺到了一種絕望,而那些在炮堡頂部計程車兵乾脆已經在逃跑。他們連迎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和一個根本無法戰勝的敵人戰鬥直接讓人崩潰,在這樣的敵人面前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逃跑。
然後楊信終於停下了。
下面也沒人開槍了,那些火槍兵用畏懼的目光看著他。
“怎麼不打了?”
楊信站在一尊大炮前說道。
在他身後是洶湧的喊殺聲,就連大同軍的第二重陣地也被那些倒戈計程車兵淹沒,實際上是那些十八斤重炮陣地的守軍同樣出現倒戈。
張名振對他的近衛軍忠誠度估計過於樂觀……
他的確準備血戰到底。
但指望一萬五千人全都跟著他血戰到底?
開玩笑。
楊信對待俘虜的原則,早就已經透過無錫的大戰盡人皆知,『蕩』寇軍可是優待俘虜,上次被俘的那些不但得到很好的醫治,甚至後來都在不再與『蕩』寇軍為敵的保證書上按手印,然後全都發路費回家了。既然投降根本不用擔心被砍頭,而且還能拿著路費回家,那打不過就投降唄,說到底就是混口飯吃,誰還真的對張名振這些人忠心到生死與共?
“都放下武器吧!”
張名振黯然說道。
他身旁那些士兵毫不猶豫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張名振的神情更加黯然了。
他深吸一口氣……
“事已至此,張某無話可說,敗軍之將,任憑處置,只請閣下放過我這些兄弟。”
他說道。
“可以,不過你最好別『自殺』!”
楊信說道。
“張某會等你來凌遲的!”
張名振恨恨地說道。
“那樣最好!”
楊信說道。
說完他看著那些惶恐不安計程車兵。
“跪下,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新的統帥!”
他威嚴地喝道。
所有那些士兵全都戰戰兢兢地跪倒在了他腳下……
而就在此時,牛首山下逃亡的錢謙益正黯然回首,看著雨花臺上瀰漫的硝煙,不過只有他和熊明遇,他們在離開雨花臺後,緊接著在混『亂』的戰場上被衝散,張名揚和商周祚不知道被衝到了哪裡,此處只有百餘騎保護著他們倆……
“炮聲怎麼停了?”
熊明遇皺著眉頭說道。
那些萬斤巨炮的炮聲在這裡都足夠能聽到,他們也聽了一路,但現在那炮聲已經停了。
“還能怎樣?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枉費了咱們一番心血,吃咱們的喝咱們的,真正生死關頭一個管用的都沒有,時窮節乃見啊!”
錢謙益恨恨地說道。
很顯然他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熊明遇長嘆一聲。
兩人也沒再多說什麼,趕緊催馬繼續他們的逃亡。
然而他們卻並沒注意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