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著。
子彈沒有擊中他,卻反而誤傷了一個原本要進城的青蟲。
石元雅在後面接過士兵遞上的弓箭,瞄準那人後背一箭『射』過去,儘管那箭差一點正中目標,但卻還是最終差之毫釐,城牆上幾個士兵也在匆忙向下『射』箭,但同樣也沒有命中。
轉眼間那人就衝進了甕城的門洞,在車輛間擠過迅速出城。
“一群廢物!”
石元雅怒道。
說完他看了看那個使扁擔的。
這個已經死了,不過還是瞪大眼睛,彷彿在控訴閹黨『奸』臣。
“倒是頗有幾分本事。”
他踢了踢死人說道。
“但可惜有勇無謀,一切皆在公公掌握。”
一名軍官陪著笑臉說道。
說話間他指了指頭頂高聳的城樓,幾個士兵已經衝上去了。
“那還不快去追!”
石元雅喝道。
那軍官趕緊招呼手下追出去。
當然,這個結果其實很正常,這時候的親軍衛能幹什麼?他們哪還有什麼戰鬥力可言了,親軍衛要是能打仗,那李自成還能進北京?說白了就是一群維持治安都堪憂的,比咱大清後期八旗子弟強點也就是沒扛著煙槍,而且真正能打的都被招募到了新軍裡面。實際上京城治安都不指望他們,京城白天治安是五城兵馬司那些弓兵負責,準確說相當於招募的警察,晚上是巡捕營,後者是京城周圍的衛所兵。
而此時逃走的大哥
當然是江寧大俠張名振啦。
他這些日子一直沒能為鋤『奸』出力,那些運籌帷幄的文人們又不支援他裝一馬車火『藥』的計劃,就是每天帶著兄弟四處閒逛,他手下其實不少人,都是復社在閩浙山區僱傭的義士,當然,也可能是逃犯什麼的,總共四五十人,他負責帶領這支隊伍,不過至今沒能派上用場。
好在銀子足夠。
文人們需要他們這批打手,所以銀子方面很慷慨。
“瑪的,非要謀劃謀劃,謀劃到現在滿盤皆輸,本來就是一馬車火『藥』的事非要挖什麼地道,挖來挖去最後挖的全完了!”
張名振一邊跑一邊罵著。
崇文門外全是擁擠著等待交稅的,大明朝最大是稅務所就在這裡,旁邊的抽分所每年能收近十萬兩,這裡每天都恍如集市一般,他雖然身上滿是血跡,但在這樣的環境很難引起太多注意。尤其是這裡同樣因為槍聲在混『亂』中,那些抽分所計程車兵光顧著維持秩序了,根本擠不到他身邊,而且他手中刀還在揮舞,這裡的絕大多數都是外地商販,自然不會有見義勇為的。
很快他就在混『亂』中鑽進了一條向西的小巷。
在這裡他以最快速度脫下全是血的外衣,正好一個倒黴的路人經過,被他直接打倒扒了衣服換上,在後者幽怨的目光中離開,但他並不知道,此時在不足百米外的崇文門城樓上,一個士兵正揮動旗幟,向追趕的軍官指示方向,而那裡還有一個正在用望遠鏡搜尋他的身影。
就在他離開後不久,那軍官就帶著人趕到。
向地上的人問清他逃跑方向後,這個軍官帶著上百士兵繼續追趕。
而轉到一條向南的街道後,因為依然保持狂奔,張名振的身影還是迅速被城樓上計程車兵鎖定。
當然,他也沒興趣關心這個。
一路狂奔的他跑出近二里路,最終停在了一座寺廟的大門外。
而就在同時,許都從裡面走出來。
“侯服兄,你這是?”
許都愕然說道。
張名振上前一把拽住了他
“快走,事發了!”
他焦急地喊道。
“在那裡,賊人有同黨!”
後面的喊聲響起。
張名振急忙回頭,然後就看見那軍官帶著士兵蜂擁而來。
張名振什麼也顧不上說了,他拽著許都就跑,後者終究不是文弱書生,實際上也是豪俠級別的,正好後面僕人牽著馬出來,許都伸手拽過馬,上馬後拉著張名振向上一提,張名振也上了馬。兩人顧不上通知吳昌時了,直接催馬向前,後面士兵紛紛吹著都快滅了的火繩,但當他們吹著火繩時候,這兩人已經跑遠,他們的槍聲全當是送行了。
“拿下這個逆黨!”
那軍官氣急敗壞地指著都傻了的僕人喝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士子走出寺廟,愕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