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微鏡看,在他看來這些人比太醫院那些人更靠譜。
只不過有客氏看著,她很難透過正常方式到醫院。
更重要是方汀蘭未必敢收她。
最終這個女人心一橫,乾脆挺著大肚子想辦法出皇宮,然後騙著醫院自己去把她接過去,剩下就是賴在那裡不走了。
反正誰也不敢碰她。
在宮裡她惹不起客氏,但在宮外她是皇后。
事已至此,楊信也只能接著這位皇后了,客氏報復就報復吧,她還不至於造成真正威脅,九千歲那裡倒是有些不好看,但他也不可能因此做什麼,這個孩子無非對他未來有影響。但說到底他也奔著六十了,等到這個孩子成長起來,他都已經七十開外了,那時候他不可能還想著權勢,他一個太監又不可能考慮後代,有楊信在他至少不會被人弄死。
總之事情就這樣了。
給天啟保住這個孩子,也算是楊信對得起他了。
楊信的船隊繼續向前,很快到達九江鈔關,汪晚晴戰戰兢兢地催促著,不過好在透過的速度足夠快,就在她用望遠鏡隱約看到她家的大隊人馬時候,這艘船透過了鈔關,伴著她的歡呼聲順流直下,緊接著到達湖口。在這裡楊信遇上了此前接到命令過來等待的楊寰,他去年完成廣州的包稅後,就直接率領巡洋艦隊北上駐紮南京候命。
主要是運輸糧食。
今年無論荷蘭人還是葡萄牙人,包括之前組建的南洋公司和廣州本地的海商都在往回運輸糧食。
沿海各關都被強制『性』實行糧食減免舶稅政策。
而南京和天津兩處的錦衣衛都接受檢舉,所有海關誰不執行這項政策,那麼商人們都可以來檢舉。
而這些糧食由楊信收購。
同樣也是強制『性』的,總之這一年從南洋運來了超過五十萬石稻穀,這些稻穀除了二十萬石給廣州本地市場外,其餘三十萬全部運往北方,另外李旦在嘉義一帶的種田也開始,今年雖然剛剛開始,但也向天津運輸了兩萬多石,不過其中部分是在倭國收購的。
而今年天津墾荒區依然豐收,加上這些南方運過去的,楊信這一年為北方和遼東額外投入了一百萬石稻穀,這些稻穀再加上陳於階在開原的屯田,還有遼陽,廣寧一帶分了地以後產量的增加,使得遼東的米價終於降到了三兩。
雖然仍舊很高。
但比起過去始終維持在四五兩已經很低了。
不過京城的米價仍舊沒有顯著降低,甚至還有點略微上漲,一度再次突破一兩,楊信這點投入量抵消不了氣候變化導致的普遍減產,尤其是臨近的河間府發洪水,完全抵消了天津產糧區的豐收,畢竟糧食產量增加百分之二十就是奇蹟,但洪水一過就是絕產。
實際上楊信現在越來越力不從心。
無論他多麼努力,在越來越頻繁的災害面前都是徒勞,就像往正在決口的堤壩扔一塊小石頭。
一下子就衝跑了。
但面對這現實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繼續這樣掙扎,然後眼看著恍如末世的災難一步步降臨。
“倒是臺灣那邊的確是好地方,侄兒跟著李家的船去過一次,完全可以說如同魚米之鄉般,唯一的問題是需要開荒,但只要開墾出來,就是絲毫不輸蘇常的水田,而且遍地鹿群,侄兒還獵了幾百頭鹿帶著路上吃。”
楊寰說道。
這時候鹿皮是向倭國出口的重要物資。
李家之前在嘉義的基地,實際上就是獵鹿的,後來荷蘭人也是如此。
“那就把這些人全送到臺灣,李家在南邊墾荒,咱們不去他們那裡,就全送到北邊,不過暫時先跟著你去抓人,這裡是抓捕名單,你立刻帶著後面的苗兵去松江和蘇常,把那裡在名單上的全部封門。就用這些苗兵,正好也讓他們先住在這些人家,若是有人敢反抗,就直接調動他們鎮壓,剩下的就看抓的這些能不能撬開口了。”
楊信說道。
黃澍已經『露』面了,很快這些地方就會知道。
得提前佈置,防備這些家族也像黃家和鄭家一樣,提前到官府把那些捲入的人開除祖籍,只要他們被開除祖籍,那無論做什麼就都與其家族無關,同樣也就沒法再抄家了。
“叔父,這些人家都不一般啊。”
楊寰看著徐本高,王時敏這些名字頗為驚悚地說。
這何只是不一般,全都地方上的頂級望族,隨便哪一個在蘇松常跺跺腳都是顫三顫的,對這些人的抓捕,全都是會引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