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信說道。
“我管你是誰,我就要她,她是我等著拜堂的夫人。”
那個鎮國將軍暴跳如雷地吼叫著。
說話間他就要去抓後面的汪晚晴,但就在同時隴孝祖的刀到了他脖子上,他嚇得瞬間冒出一頭冷汗,然後隴孝祖那張也算美豔,還多少帶點野『性』的俏臉湊到了他面前……
“殺了你,她就不用嫁給你了。”
她用略帶鄉音的漢語說道。
“這位將軍,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了嗎?”
楊信說道。
這時候那隊苗兵推開人群湧了過來,一看這情況紛紛拔刀上前,他們全都是直背的環首刀……
兵器裡的苗刀不是苗族刀,那就是專門叫苗刀,真正苗族刀就是直背的環首刀。
“你,你,你們等著!”
那鎮國將軍『色』厲內荏地喝道。
“走,回去調兵,關上城門,爺倒要看看這還是不是我朱家的天下,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便走邊回頭指著這對狗男女吼道。
他後面那屬官立刻吩咐手下去各處城門,整個街道一片混『亂』。
楊信沒興趣管他們,立刻轉回頭看著汪晚晴,後者一臉興奮,不過緊接著換成了一臉委屈,還在低著頭拿眼角餘光偷窺他。
“你就別裝了,要是你家也同意,那我也沒辦法了。”
楊信說道。
“那怎麼辦,我爹真答應了的。”
汪晚晴一聽立刻急了。
楊信看了看附近那些議論紛紛的閒人,直接拉著她回了剛才那院子,緊接著黃澍的馬車也被帶回來,一百苗兵立刻封鎖外圍,甚至帶隊的軍官還拿火箭出來對著天空發出訊號,雖然楊信的移民大軍在長江拖了上百里,但此刻到達武昌的也有三千多了,只不過都在城外而已。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信說道。
汪晚晴趕緊交待事實。
她這些年其實一直和方汀蘭有書信來往,包括和黃英,之前她爺爺死後守孝一年,去年才結束守孝期,不過她自己玩的開心不想嫁人,她家的家風也沒那麼嚴,畢竟她爺爺是李贄弟子,而且她直到現在其實也還沒滿十八週歲,雖然在外人看來已經是老姑娘,但也不算老的過分。
但今年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被楚王府看上,然後楚藩的長史上報湖廣巡按侯恂,後者緊接著報禮部,僅僅兩個月工夫就完成所有程式,更重要的是她爹汪道春在一幫朋友勸說下居然同意了。
然後她就只好嫁了。
其實她也就是委委屈屈,還不至於想到逃婚,畢竟她總歸也是要嫁人,不嫁這個鎮國將軍,一樣也要嫁給黃州府那些交好的世家公子,對她來說這個結果也沒多大區別。
但卻突然遇上楊信。
有救命稻草當然要立刻抓住了。
“也就是說人家明媒正娶,你爹也答應了,那你讓我能怎麼辦?我這屬於犯法,屬於拐帶良家『婦』女,回頭楚藩的兵過來把我『亂』刀砍死都罪有應得。”
楊信無語地說道。
話說按照大明法律道德,這種事情的確可以抓住『亂』棍打死的。
不要以為西廂記氾濫,在大明玩私奔就很浪漫,事實上一旦被抓住當場『亂』棍打死都不負任何責任,之前在廣東就有一個案例,一對小情侶私奔,跑到男的家一個遠親家躲著,後者不知道他倆私奔。結果女方家人追查到,闖到其家中直接把男的『亂』棍打死了,男方親戚罵女的害了他,女的最終只好上了吊,最終官府判決女方家無罪,但女的是上吊,男方親戚只是以窩藏捱了一頓板子。
這種事情戲文裡是浪漫,現實裡通常是死路一條。
“可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楊都督,楊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嫁到楚藩連城門都不讓隨便出,就像關進籠子裡一樣會把我悶死的。”
汪晚晴拉著他的袖子說道。
“第一,你爹悔婚,反正現在沒拜堂,第二楚王悔婚,總之兩家至少得有一個悔婚的,我現在先保著你,你得想辦法求你爹悔婚,我想辦法讓楚王悔婚,這是唯一解決辦法。不過楚王那裡很難說,畢竟你都已經抬來了,人家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而且剛才那傢伙看起來對你還痴心一片,人家就是非要你嫁給他我也沒辦法。
畢竟這是禮部定了的。
那你就看能不能讓你爹悔婚了。”
楊信說道。